说到这,何妍只觉得心痛,眼眶红得不像话。
“所以你是怎么杀的她?”凌子萩又问。
“她把摄儿的早膳吃了,定然为了糊弄姜氏,还得重新做,奴家观察她做饭的时间,就率先准备了一碗摄儿爱吃的奶醪糟,之后里面放了一些蒙汗药。”说道这何妍有些自责,眸光暗淡下来,继续道:
“等摄儿睡了,奴家算准时间在井口处等着于奶娘,在她打水的时候想把她推下井中,谁知道她的手都断了,却还是拼命抵抗着,无奈奴家就用木桶把她敲晕,之后割了她的舌头,把她扔下去了,谁让她贪吃,谁让她没事去打小报告?”
凌子萩点头,又问:“那舒娟呢?”
“大夫人?”何妍舔舐过干涩的唇角,鄙夷一笑道:“看起来她是这钱家的主子,实则她手中的人命可能比在场的任何一个人都多。”
“怎么说?”
“知道为何钱府难有子嗣吗?”何妍扭头望着钱永豪。
钱永豪一怔,仿佛想明白什么,干瘪的唇颤抖个不停。
“大夫人在早年掉过一个字,司夫人这事儿是知道的吧?”何妍懒得再看钱永豪,望着凌子萩问。
凌子萩点头,这事儿舒娟说过。
“自此以后她就无法再生育了,随着钱老爷要子心切,一房一房地往家门里娶,大夫人的内心也在发生变化,她没有孩子,怎么能允许旁人有孩子,所以。”何妍说到这,住了嘴。
她想不用她往下说,所有人都想到了。
唯一逃过大夫人迫害的便是二房姜氏,可惜钱祥不是姜氏亲生的,再加上钱老爷这么大年纪了,所谓的宝刀未老也只是一个幌子,自己什么身体不清楚吗?
“所以你杀了她?”凌子萩继续问。
“不,她只要不伤害摄儿,奴家不会动她,可惜,她总是想找摄儿的麻烦,当着钱老爷的面儿一套,背地里一套,这事儿姜氏知道,若是没有她,摄儿的身子也不会这么久还在用药。”
听到何妍说得含糊,凌子萩却能想明白,看来舒娟是把钱祥的药换了。
“那四房齐氏呢?”她继续问。
“她呀?”何妍无奈摇摇头,道:“她是太不知轻重了,她对摄儿做的那些小动作奴家不是不知道,但是既然姜氏被抓了,奴家也不打算杀人了,只要摄儿之后能平平安安的。可是。”
说着,何妍眼底充斥着愤怒,道:“她知道摄儿不是钱老爷的亲生骨肉,竟然想联合奴家把摄儿弄死,说什么给奴家一大笔钱,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