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蓁蓁痛苦的表情一怔,难以置信地望着凌子萩:“不可能,那个人说这个药。”
“那个人?那个人是谁?你们到底在给谁做什么?”凌子萩捕捉到元蓁蓁嘴里的重点,连忙追问。
元蓁蓁自知失言,死死咬住下唇,冷冷盯着对面的女子,不再言语。
凌子萩有些恼火,事情都到这个份上,这个女人竟然还是这般倔强,“蔺国临峪关战事吃紧,你们却在转移国内的资金,你三番五次一步步爬上位,诱惑郑洪,操控整个荆州的经济,你告诉我,你们到底要做什么?
若是杀方仁是为了发泄你心中的不满,杀方永昌是打抱不平,你弄死郑洪,想取而代之,到底有着怎样的阴谋?”
“哈哈!”元蓁蓁望着面色严峻的女子,突然失笑出声,“司夫人,没想到..你..你这么聪明啊。”
凌子萩拧眉有些不明所以。
“所有的事情..都被你..你分析到这份上,奴家..又有什么可交代的?”
元蓁蓁忍着疼,喘着气,断断续续说着:“你一个女子为了蔺国..不惜..以身涉险..都要把这案子往下查,那奴家一介女流..为什么又不能坚持自己的誓言..为上面的人诺一个守口如瓶呢?”
“所以你承认了,你在为别人做事情是不是,那你告诉我,在临峪关和你接洽的人是谁?他们是怎么把金银运输到夷国的,是不是。”
凌子萩消化掉元蓁蓁话里带话的意思,连忙上前抓着元蓁蓁的肩膀询问,可是她话问到一半,却发现对面的女子竟然软趴趴地朝后面倒。
她本能的松手,元蓁蓁就像是脱线的风筝,整个人朝后面摔去。
她..死了?
凌子萩心中飘过这句话。
同一时间,司炎修领着伍郎中快步走进戒律房。
伍郎中走到凌子萩身边,拱手一拜,便连忙蹲下身子去号元蓁蓁的脉搏。
过了好半晌,他摇摇头起身道:“大人,夫人,元娘子死了。”
凌子萩闻言,闭眼别过头。
“元娘子本就步入晚年,苟延残喘,再加上为了保持肌肤的柔韧和弹性,她常年生活在草药中,是药三分毒,她的身体已经被自个折磨得不堪重负,昨个又经历了逃窜,还有今个的刑讯,这人..早都不行了。”伍郎中拱手解释。
“我知道了,伍师傅。”凌子萩叹口气,也随后起身。
从荆州的牢狱出来,已经是日上三竿。
凌子萩顶着阳光望着一望无垠的蔚蓝色天空。
司炎修站在她身后,展开双臂紧紧把她搂在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