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凌子萩跟在她身后不明白为何静婉会这般交代和紧张,直到她看到凤鸾殿的门口不知何时竟然零零散散围满了不少下人。
虽然他们手中提着洒壶,扫帚,鸡毛掸子,看起来是在打扫宫外,可是那一个个警惕盯着凤鸾殿的眼神,她心里顿悟这是皇后被监视了。
“木郎中,看什么呢?快点跟上。”静婉的声音在此刻响起。
凌子萩回过神连忙提步上前。
凤鸾殿还是和记忆中的没什么差别,只是因为贾问凝的失势宫内的杂役多少怠慢一些,花圃里的杂草茂盛,估摸着应该是好些日子未曾清理了。
随着外殿的门被推开,凌子萩跟着静婉走了进去。
此刻,贾问凝站在窗扉处,台子上已经新栽种了好些跳舞草,她手中拿着个洒壶在细心浇灌。
“娘娘,您请的木郎中到了。”静婉出声提醒。
贾问凝扭头和凌子萩琥珀色的眼眸对上,随手放下洒壶,对着周围的宫人挥了挥手,“本宫最近头疾,要瞧病了。你们太吵都出去吧。”
她话音一落,周围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然没一个动弹的。
“怎么,本宫说的话你们听不到。”贾问凝的声音拔高几分。
随着她话音落下,周围人全数拱手问安退下。
当偌大的殿宇内仅剩下凌子萩和贾问凝二人。
贾问凝端着的情绪才彻底放松,她整个人颓然地坐在金丝楠木凳子上,一手撑着额头,一手摆了摆示意凌子萩入座。
“娘娘可还好?”凌子萩端起桌上的紫砂茶壶给贾问凝倒了一杯,关心询问。
贾问凝接过,轻啄好几下待情绪放松,才一脸抱歉地望着对面女子道:“自打寒诚殿那位死了,圣人一病不起,我这凤鸾殿就成了某人名正言顺监视的地方,今个好不容易以头疾为借口支走了这些狗奴才,稍得喘息,子萩还别见怪。”
“怎么会?”凌子萩给自己也倒了一杯,问道:“娘娘肯在这个时候帮衬我,我感谢都来不及呢。”
贾问凝闻言,摆摆手,道:“子萩言重了,本宫这么做也不算是帮衬,毕竟若是这后面的人查出来,本宫也算是帮了自己,更何况若是圣人真的不行了,这皇位。”
她说着,本来闲散的眸光变得狠厉起来道:“也不可能轮到那个人坐。”
凌子萩深深瞅了贾问凝一眼,她嘴里的「那个人」她大概能猜到,不过这是皇家的事情她没兴趣参和,唯一想做的是给把司家人救出来。
“今个子萩找娘娘一方面如父亲所说,想见一见圣人,另一方面。”
凌子萩抿唇过后,想了一下道:“不知道娘娘知不知道国师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