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律房的狱卒在赵衍的示意下纷纷从房间内离开。
此刻不大的地方仅剩下凌子萩和他。
赵衍随手把身后的门关上,慢条斯理的绕着牢房转了一圈,欣赏完刑具之后,对着对面的女子说道:“啧啧,说实话这古代的折磨人的东西还真多啊,不知道凌子萩你尝试过没有。”
古代?
凌子萩抓住赵衍话语中的重点,冷讽道:“赵衍你终于承认,此赵衍非彼赵衍了?”
赵衍闻言,也不觉得有什么,耸耸肩道:“早都被你察觉了,本座还有什么可隐瞒的?不过。”
他说着,眸光放在桌上大理寺密令令牌上道:“本座以为的天衣无缝,还是被某个小贼钻了空子啊。”
凌子萩顺着他的目光扫了一眼,笑道:“怎么?赵大人怕了?”
“不不不。”赵衍闻言,连忙摇头,随着他的动作盖在头顶上的帽檐被晃动下来,在戒律房内烛光的照耀下,那琥珀色的瞳孔暴露在凌子萩的视线内。
凌子萩皱眉,果然,她没猜错。
“本座不怕,本座能怕什么呢?”赵衍察觉到凌子萩的恍然,不过他似乎根本不在意,笑着说道:“不听话的人,弄死就好了,不都说亡羊补牢为时不晚吗?本座说得对吗?子萩?”
他一边淡淡说着,一边轻轻靠近凌子萩的身边撩起披散在她肩膀的青丝,放在鼻尖细嗅。
“嗯..这个味道和这里某个苟延残喘的男人身上的味道很像。”
凌子萩懒得和他调侃,此刻她的注意力全数集中在赵衍方才的话语上。
“弄死?你说的是谁?”她蹙眉询问。
“谁?”赵衍挑眉,看样子还真是想了一下,说道:“领你进蕊珠殿的太医院张大人?给你偷偷给了密令的圣人又或者是。”
他眸光一厉,道:“是..尸僵还未缓解的司承允?”
“赵衍,你卑鄙!”凌子萩听到这彻底明白了,从他手中抽出青丝快速朝后退一步,气愤的眸光和他对上。
下一刻,她只觉得对方的眸子似乎是打开的万花筒,一阵的头晕目眩感袭来。
“唔。”凌子萩眼疾手快地扶着墙,嘴里发出一声闷哼。
“还是这么蠢啊?”赵衍满意地望着她这个举动,覆手一步步朝她逼近。
戒律房本就不大,凌子萩寸寸后挪,没走几步,只觉得身后一硬,她知道她已经退无可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