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克夫小夫郎 第184节(2 / 2)

    时下老百姓一年都省,也是穷不富裕,可有老话说,要是过年桌上没个肉,扣扣索索紧巴巴的,那指定来年还是要穷巴巴一整年。

    过年肯定要开个好头的。

    往年有肉,今年瞧见新鲜的大果子,这可是新鲜的,家家户户都买,冬日里天寒能放,听说这果子更好放一些,因此有些人家买的多。

    没几天,果子就全卖完了。

    吴掌柜报了帐,想了想眉宇有些犹豫,岑越看出来了,还以为是生意上的事,就问了问。吴掌柜摇头,是不好意思说:“郎君,是私事,我有一孙儿叫梨头,他娘胎时就得了病,我想过年时带他来让邹大夫看看,可他病了,我怕不好。”

    岑越怀孕了,这是一,还有一点,梨头是孩子还有病,吴掌柜虽是不善言谈,但心细,觉得过年带病孙子来,怕郎君三少爷觉得晦气不吉利。

    实在不行,他年后再带孙子来。

    吴掌柜觉得他刚才说的有些冒昧打扰了,正要说不急,反正梨头病了许久了——

    “那就别拖了,我印象中听王掌柜说过,你家中有个孩子生病了,还以为不是什么大病,你也没提,如今赶紧带来吧,邹大夫也没回去,让他瞧瞧,还有阿扉也在。”

    岑越见吴掌柜忐忑又后悔模样,一猜就知道肯定是‘过年晦气不吉利’这些,要说不吉利,他还是克夫命呢——都是瞎说,迷信!

    小孩子病要紧的。

    作者有话要说:

    齐少扉日记41:越越喜欢小狼狗,年岁小的【愁思,得想办法变成狗(bushi)

    第95章 北安伯95

    年末盘完账,今年果子园收成比去年高了一百两银子,账目上,不算二苗的——二苗带车队去北上了,这个还算不得。

    如今是一千二百三十六两。

    药材铺子生意很稳,多也不会太多,是二百二十三两银子。

    今年光齐家的年收入就有八百四十一两银子。岑越应了先前的承诺,给曹罗提了工资不说,家中丫头都有年终奖的。

    去年家中下人都做了新衣,今年就不做了,只是买了棉花、粗布,去年不冷,今年天冷,那就再加一背篓炭火,岑越就给员工福利,有家里人的,那就扯粗布几尺、多少多少棉花,拿回去自家想做什么做什么。

    像是牛师傅、俩护院,那肯定选择这样,觉得实惠,都是好东西,要是拿了银钱回去,家里人省惯了不会花钱买的,觉得衣裳都好,缝缝补补还能过。

    府里丫头是两人一屋,都睡炕,也分了炭火,看着天气自己烧,毕竟白日里干活不烧炕,那屋里冷冰冰的,可以点炭火炉子,上头坐一个水壶,白日里能喝一口热水,洗手洗脸也是热的。

    至于粗布、棉花,岑越给家里丫头开了口,可要这些,或是换做等价位的点心、果子、饴糖,各自选择。

    反正都不换钱。

    家中几个丫头凑一块商量,梅香蕊红是大姐大似得,听着众人叽叽喳喳说换什么好、被子够用了、衣裳也是新的、要不换糖?

    “你们干脆两人说好了,今年天冷,一个人的份额换一床被子,到时候俩人夜里盖不怕冷,另一人就换糖换点心。”

    “这样好,那青丝姐,咱们来吧。”

    “成。”

    小菊看梅香姐,她想吃点心了。梅香一看便知,葱白一样的指尖轻轻点了下小菊,笑说:“那我的换棉花被子,咱们睡一道。”

    二十七八时,家里热热闹闹发了年货,各个喜气洋洋。

    护院师父照旧是轮班倒,两人是每年都换着来,牛师傅早早回了一趟家,捎着护院,带着大包小包,给家中送年货。

    其实牛师傅、俩护院三个人村里都住的近,当时齐老爷找看家护院的,是一人介绍一人,这时候干活,是哪里需要就跑去哪里,也不一定是看家的,先前是看守铺子、搬货送货,要是齐老爷出远门,两人就一道跟上。

    总之就是身体好,学了些拳脚,打杂的。

    护院师傅一个姓江,一个姓何。今年早回来的是江师傅,年二十七,是身材高大,一身腱子肉,会一些拳脚,耍棍耍的好,听说这一身本事,是跟游历的和尚学的。

    那和尚到了他们村中化缘,只有他家是给了白面馍馍,他阿奶还问和尚师傅有什么忌口的,配的酱菜那都是单独做的,没放猪油没放葱姜。

    他那会十七八,个头大的小伙子。和尚师父说了,不白吃你家的饭,所以教他一套拳法和棍法。

    江师傅和隔壁村姓何的玩的好,后来两人都是跟着和尚师父学的。

    “我就到这儿下了,叔你就不送了,我走回”

    牛师傅说:“那么些东西,沉甸甸的,我送你进村。”

    “不沉,我扛着就回去了,快下雪了,天冷,叔你快回吧,我没事。”江六郎跟牛师傅说。

    牛师傅家中还有段距离,赶车的话得走半个多时辰。要是进村送他,耽搁功夫,也没多少路程了。

    江六郎从车里摸出一个大麻包,往肩头一甩,那沉甸甸的麻包就跟纸片似得,半点重量都无一样。

    “成吧。”牛二见状就不送了。

    趁着天还亮着,都到了村口也没什么了。俩人道了新年好,便各自回家了。江六郎背着麻包走在积雪路上,脚踩下去,咯吱咯吱作响,倒是不泥泞,挺好走的。

    一年到头,他就在外头,只有过年时能回来多住些日子,可也不好多耽误,江六郎想着何五,那他总不能等年结束了再回去,也得让何五过几天年。

    俩人约好了,他是初一到初七,何五是初八到十五一过。

    走了没一会功夫,天又下起雪来,这雪花大,江六郎一看,心里不住叹气,这老天爷啊,去年冬日不见雪,今年这一场接着一场,就不怕冻死人了。

    江六郎穿过一片麦田,等看到院落时,走的瓜皮小帽上都是积雪,眉毛、眼睛也冻着了,可身体热乎乎的,越走越热,脚下也热,他还年轻,火力足,这是好事,还能多赚些钱。

    做齐家的护院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