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克夫小夫郎 第282节(2 / 2)

    “后头那话怎么传出来的?”

    说起这事,倒是好笑,贵妇人捂着嘴轻笑说:“我家女郎去公主府做客,听事主说的。”

    “啊?她?”

    “我记得好像年岁也不大。”

    贵妇人笑说:“年岁是不大,可是个坦率利索性子,苏家小门小户的,一边是想巴结奉承北安伯,一边教的底下女郎多口舌瞧不上人。”

    其实说心里话,北安伯风头无二,你就是心中酸了嫉妒了,大人再如何瞧不上酸溜溜,可你邀人做客,对方还是小姑娘,结果由着家中女郎这般编排,事后还要流传出来,欺负个十二岁小姑娘。

    可笑的紧。

    “公主府摆的宴,都是些小辈,我家女郎也受邀过去玩,回来时,我家女郎说称心可好玩了,还说北安伯府也有趣,说称心会骑马,会牧羊。”

    同坐的妇人惊了,“怎么还牧羊?”

    “听说那位齐散士喜欢牧羊,伯府中养了些羊,称心骑着小马便会赶着羊玩,有时候还要去摘果子。”

    贵妇人说起来也觉得不可思议,她起初听女儿说,还以为听错了,可确确实实这般。来访的妇人咋舌道:“不学旁的吗?”

    “也学,我家幺娘说,称心会下棋也会作画,还会抚琴。”

    那人家这些也没落下。

    “她们些姐姐妹妹一团玩,可能脾性相投,称心便说你不会觉得我粗鄙吧?我家幺娘好奇怎么无端端的会这般说,称心便说先前去旁家做客,听人背地里说她们北安伯府都粗,气着她了,后来去断了干系。”

    客人听闻,笑说:“是个坦荡的。”

    幺娘阿娘同客人眉眼对上,和气笑了笑。

    北安伯家的吃了苏家闷亏,也不甘示弱直喇喇的在公主府上先说了出来,这事其实能做的更圆些,毕竟一个小女郎主动提这些也不好。

    可称心便说了。

    是说有心眼记仇吧,她坦率,说真坦率吧,那还知道告状。

    “总之是个不吃亏的。”

    “左右小孩子家家的口舌,也没什么。”

    不过称心在公主府上大喇喇说了,跟着苏家在多走动的几家传那效果还是不一样的,后来苏家人知道后,先是生气,觉得肯定是北安伯府倒打一耙,后问了家中女郎,结果还真是外头传的那般,他们家女郎先背后言人坏话的。

    “真是丢尽了脸。”

    后苏家拘着女郎们不许再走动外出,在家中好好学规矩。苏夫人想的是,幸好家中女郎年岁小,过个几年这事大家也忘了,不碍事的。

    “这事就这般稀里糊涂算了,要是登门道歉,岂不是明晃晃的认了咱们家女郎先搬弄口舌的。”

    苏家家主也就是提这一句,心里也不愿登门道歉,听闻夫人这般说,最后便不了了之,就此作罢,反正是后宅女郎几句争辩,应是没什么大事的。

    这事便看似这么揭过去了。

    称心因祸得福,本来经苏家女这事,心中恼怒,要断了赴宴活动,后来被阿哥劝了后,继续走动,话说前头,结识了好几位脾气相投的女郎。

    有爱读书性子静的,也有跟她一般活泼的,还有爱吃的。

    几个小姐妹每日都想着今日去你家赴宴,明日来我家,到了称心这儿,称心先问了阿哥,阿哥说好啊,你们几个姑娘在院子里一道玩,没大人去打扰。

    北安伯自打上华都后,所有拜帖都谢绝了,也不宴客,结果没想到第一次邀客还都是各府的小女郎们,可谓是沾了自家女郎的光了——有大人如此调侃的。

    “你别去捣乱。”齐少扉揪着胖崽的衣领说。

    圆月气鼓鼓说:“我哪里捣乱,我只是和刀刀去看看。”

    “姑姑都答应我们俩去看看了。”

    齐少扉闻言便撒开手,说:“既是如此,你们去吧,不过不是我说,弯刀还好,一会你别让人嫌弃了。”

    什么男女七岁不同席,齐少扉听闻这个后,嘀咕了不少时日。

    圆月说:“姑姑说了,这次都是她的好朋友。”

    这日伯府摆小宴,岑越还让下人将湖边水榭收拾布置了翻,吃烧烤有厨娘穿串烤,水果干各类坚果点心都给送上。

    岑越本来想小孩子玩,就是称心的初中女同学来,结果没想到大人还要应酬——因为女同学她们爹,或是哥哥都来了。

    人都进来了,总不能真主人家不管不招待,这就失礼。

    岑越和齐少扉便招待女郎们的长辈/兄长,说说话喝喝茶,还有一位齐散士的‘狂热粉’,是金家女郎的五哥。

    “……实不相瞒,知道我妹妹来赴宴,我是厚着脸皮来的,只为了见一见散士大人。”

    “先前散士大人殿试文章,学生有幸拜读过,仰慕散士大人的文采。”

    到这儿时,齐少扉虽是客气,但就是应酬的礼仪,直到金女郎的五哥说起散士大人的诗,还有那篇《桃花赋》——

    “虽是说桃花乡,但字字句句无不适透着真情。”

    齐少扉双眼就亮了,人也精神了,也真挚了,请金五郎坐下说,金五郎受宠若惊,而后从怀里掏出了文章递了过去,“学生还抄录了。”

    说罢滔滔不绝,整篇赋是倒背如流。

    “……通篇下来,散士大人文采风流,更是至真至纯之人,与北安伯情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