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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司马。”

    此刻地牢深处瓮室,幽暗的烛火下,司炎修表情淡然地对着坐在太师椅上面容和他有五分相似的男人行官礼。

    「当」一声。

    司承允面无表情地把手中杯盏放在桌上,锐利的眼神在对面人身上来回扫视好几遍,才开口道:“怎么?不过是半个月未见,连我这个父亲都不准备认了?”

    “此处是刑部,叫大司马是应该的。”

    “为父看你是故意的吧?是怨为父未经你的允许给你塞了桩婚事,还是在意十五年前。”

    “婚事是皇上定的,怨不得父亲,子昂也不敢有什么多余的想法。”司炎修快速打断司承允即将要脱口而出的话,表情淡漠地开口。

    “罢了,你倒是长大翅膀也硬了,不然也不会不听为父的话偏进大理寺做事。”

    司承允冷哼一声,表情严肃继续道:“为父今天来是找你有事,贡品女尸案,查的怎么样了?”

    司炎修听到这,作揖的身子顿住,犹豫间,他开口道:“回大司马,此案是刑部的事,虽您有权过问但是。”

    “听说你领着个丫头去衙门了?”

    被打断的司炎修听到这,眉头有转瞬即逝的皱紧,停顿片刻,回道,“是的,是凌家的嫡女,子昂的夫人凌子萩。”

    “胡闹!”

    哗啦一声。

    方才还稳稳地放在石案上的杯栈此刻已经在司炎修的脚边摔成碎片。

    “子昂,你作为大理寺卿,你当真糊涂?怎能让一个女子参案,更何况那是怀化将军府的人,就不怕那些武夫从中参什么幺蛾子?”司承允眼神冰冷。

    司承允闭眼睁眼间,慢慢抬头,“父亲和凌将军恩怨如何,和子昂无关,在子昂看来,无论男女,能破案、品性正,便可一用。”

    “好一个便可一用,倒是跟当年的为父有几分相似。”司承允嘴角冷冷勾起,“不过…恐怕你这人可能真只能「一用」了。”

    “父亲何意?”司炎修心中一咯噔。

    “贡品案子你应该比谁都清楚,能把那些东西神不直鬼不觉顺走的,不是你抓一个小小司品官就能解决的,为父今日来便是劝你,有些事情适可而止,查下去对谁都不好。”

    “所以子萩会怎样?”司炎修蹙眉,语气寒的可怕。

    “凌子萩不过是凌府送来的傀儡,若是安分还能苟活几日,怪只怪她管了不该管的事情。”司承允望着对面眼神冰冷的司炎修,语气充满不屑。

    “此事和凌子萩无关。”司炎修袖口下的手用力攥紧,继续道,“她不过一女子,牵扯这案子也是于我不于她,若是因我她受到牵连,怕是这大理寺卿不当了,也护她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