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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司炎修语气冰冷。

    “表面上这做法的道士是石大人请来的,但是据手下打听这些道士私底下都和罗万金有不清不楚的关系。”

    “又是他?”司炎修面色渐沉。

    “还有那些孩童的尸体,属下已经拼得差不多了,和大人估算的相差不远,足有十具尸首,均无头颅。”白彦继续禀报。

    “死法呢?根据白骨可有探查出什么?”司炎修追问。

    白彦摇摇头,“根据骨头颜色无中毒可能外,除了一两具孩童尸体上有骨折情况,视为旧伤,其余的也唯有脖颈处有断痕,所以属下无法断定这些孩子是活时被斩首的还是死后,具体死因暂时不详。”

    “好,白彦你也累了,回去休息吧。”司炎修挥手示意白彦褪下,毕竟他已经奔波一天一夜了,此刻能站在这里身体也定然到极限了。

    待屋内仅剩下凌子萩和司炎修两人的时候。

    凌子萩才开口道:“大人,这罗万金还真是哪里都有他,建立水神庙是他,曾勇家柜子的出处可能也是他,这些做法的道士也和他有牵扯,这样看的话..他到底和石茂是个什么样的关系?”

    司炎修眉头皱紧,思虑半晌,回答道:“今个我查了石茂的账簿,从圣人拨款到百姓赋税,每笔看似有出有进,都没问题,但是。”

    他语气一顿,道:“那账目假得不能再假。”

    “大人何意?”凌子萩追问。

    “木料每材一百文,看似问题不大,但是在丰孟三十年的时候,它也不过是五十文而已。”

    听到这,凌子萩豁然明白,现今是丰孟三十八年,根据物价木料现在确实是一百文一材,可是八年前,木料却只有五十文,石茂的账今儿看是没什么问题,可是这堤坝是八年前修的,那时候的木材有那么贵吗?

    “那么照此说来,石茂的账不止木料一项有问题吧?”凌子萩分析到这,问道。

    “对,从木料到石料,再到白灰..全部都有问题。”司炎修摸索着手中的玉扳指,回答道:“估摸着这些账都是最近才做的,应该是听到我要来林州,以防不时之需用的。”

    “那么真正的账目,是不是应该在知州府内?”凌子萩连忙反应过来。

    司炎修颔首:“每年各地方账目都应该交于户部进行查核,林州八年前水灾严重,圣人拨款修建堤坝,并且免了林州的赋税,故而八年前林州应该没有账簿上交。”

    “所以,石茂钻了这个空子?却没想到八年后大人您会来?”凌子萩连忙补充道,紧接着她好像意识到什么,继续开口说道:“可是既然大人能发现那账目有问题,以石茂的聪明事后肯定也会发现这掩耳盗铃之举,那么这些本应该存在的就账目会不会。”

    司炎修应该是也想到了这里,在凌子萩分析的同时,他的面色越来越沉。

    “今晚,夜探林州知府衙门。”他冷冷开口,做出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