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子萩嘴角抽搐几下,生生说不出一个字来。
“子昂哥哥!”宫长澜见司炎修是真的生气了,连忙站起身子,对着门口道:“陈禹你进来!”
话音一落,一名身穿黑色劲装的男人出现在屋内。
“我真的能帮助子昂哥哥破案,而且你也不用担心我的。.安全问题,有陈禹陪着我呢。”宫长澜连忙走到陈禹身边,扯了扯他的袖子,道:“你说是不是?”
陈禹表情冷淡,眼神和坐在对面的男人碰了下,又快速挪开道:“是!我会一直陪着宫小姐的。”
“你看,陈禹都说了,子昂哥哥你让我去吧!”宫长澜软绵绵的声音在屋内响起,凌子萩听了心神都不免晃荡一下,就别说司炎修了。
“好,你们先去城西找一个叫曾宝川的,如果他还活着,我希望你们帮我一个忙,把他的家人转移到安全之处,然后在申正之前去城口曾勇家等一个叫张三的人,他会带你们去水神庙的。”
“嗯,我明白了!”宫长澜一个劲地点头。
同时,司炎修从袖口里取出一枚冷焰火放在桌上,道:“今晚不知道会发生什么,若是有意外,就用这冷焰火作为信号。”
说着,他眼神挪到陈禹身上。
陈禹没有作答,只是拿起桌上的冷焰火塞进袖口,冷冷抱拳。
——
从烈阳午日到月挂枝头,不过是眨眼之间。
知州府高墙内,两道身穿夜行衣的人影一前一后地贴着墙壁潜行,偶尔在衙门外树梢上响起的鸱鸮叫声让本就寂静的夜色多了几分神秘,冷寂。
两人小心翼翼地穿过戒石坊和月台,直抵不远处税库旁边的书账房。
凌子萩抬眼望了望天边的月色,又瞅了眼回廊上打着瞌睡的几名差役,对司炎修点点头,书账房的门才被慢慢推开。
“圣人拨款修建堤坝是在丰孟三十年,按照这个时间为轴,找一找在此期间发生了些什么,以及真正的账簿在哪里。”司炎修从怀里掏出一枚火折子递给身后的凌子萩,吩咐道。
凌子萩点头,眼神扫过面前一架架堆放着满满卷轴的柜子,想起上一个案子在殷霜霜家找香膏配料的那些书籍,那个和这个比,还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因为每个架子上都有年份标记,故而俩人找到丰孟三十年的那一摞卷轴还是很顺利的。
司炎修把最上面的几本今早才看过的假账挪到一边,随手拿起一卷卷轴放在凌子萩手里,自己拿起下面那一摞开始查看。
凌子萩随意翻开,望着上面的文字,这是一卷关于记录林州丰孟三十年事件的卷轴,大部分出现的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偷窃案,还有几个较为严重的杀人案,最值得关注的便是当年的水灾死亡、消失人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