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婆叹口气,蹲下身子,把王文慧脖颈慢慢扭了一下,只见她白皙的脖颈处有一个近乎肉眼都看不出来的红点,若不是汤婆是验尸老手人又细心,约莫碰上马六这种的可能连结果都给不出来。
凌子萩望着王文慧的尸体,脑海中响起书瑶胃里取出来的第四幅画,果然是应验了吗?
“回大人的话。”汤婆指着王文慧的脖颈,解释道:“老奴刚才用银针探了王文慧的几个主要动脉,确定她是中毒而死,可奇怪的是,女死者身上的外伤只有这一处,老奴却未从她身体上提取出任何毒针,但是看创口的痕迹又是毒针形成的,老奴才说着模棱两可的话。”
“你的意思是只有使毒未有凶器?”司炎修眯紧双眼,快速把汤婆的话消化掉。
“大人明智!”汤婆福身。
司炎修没有再吭声,只是挥挥手让汤婆退下。
凌子萩上前几步走到司炎修的身边,见他凝神望着王文慧的尸体,说道:“这门是大人破开的?”
司炎修侧头望着旁边面色恢复正常的凌子萩,不经意他的指尖微微拂过她的手背,确定她身上已经回暖,这才开口道:“嗯,这屋内只有王文慧一人。”
虽然他说的言简意赅,但是凌子萩已经知道司炎修话里的意思,屋内只有王文慧一人,房门又是从内上栓,就说明这是一间密室。
此刻凶器又从王文慧的伤口处消失,司炎修也定然找人在屋内仔细搜寻无果后,才觉得应该是凶手带走了,可是凶手在哪里,凶器又是怎么带走的?
“大人,我有个问题不知道此刻问大人是否合适?”
凌子萩咬咬唇,虽然这是她心中的猜测,但是目前也只有这一种可能。
司炎修点点头,示意凌子萩说下去。
“大人救我的时候。”凌子萩说着,突然面颊微微潮红,她低着头,不敢抬头看司炎修,呜咽着把剩下的话问了出来:“湖边只有我一个人吗?”
司炎修蹙眉,起初还不明白凌子萩话里的意思,紧接着他意会到了,连忙反问道:“你的意思,当时你身边不止你一个?”
凌子萩颔首,把一路上跟踪冯邵的事情说了出来。
“夫人何意?”
司炎修眯紧双眼,心中慢慢紧张起来,他没想到一个蹶子竟然有此等本事。
“我的意思是,我觉得冯邵可能会祝由术,但是并不是很精通,不然他不可能以能致幻的曼陀罗引我上钩,让我失去意识,之后再让我自己掉入水中,产生自杀的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