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孔珠珠无疑了,凌子萩心里笃定。
“但是,问题又来了。”凌子萩把手中的最后一口驴打滚塞进嘴里,喝了口水,道:“如果周芹和吴萸吵架是因为孔珠珠,那问题也不大啊,大不了把孔珠珠娶了好了?”
反正这是古代,三妻四妾很正常,为何要非要闹得如此不可收拾?凌子萩想着。
“这就不知道了。”司炎修给凌子萩杯盏里的水斟满,继续道:“或许你可以问问我们即将见到的吴萸。”
凌子萩反应过来,连忙拉开车窗帘子,望着外面。
两人谈话之际马车已经不知不觉到了吴萸的小院口。
“大人!”白彦拱手站在马车旁边。
司炎修把凌子萩从车子上搀下来,回道:“怎么样,人在里面吗?”
“回大人的话,今个一早吴萸去了趟同济堂,中午回来之后未曾外出。”
“好!”司炎修说着眸光望着面前的小院子,一厉,道:“大理寺的人听令。”
“是!”
“搜!”
话音一落的瞬间,随同马车一并来的五六名大理寺捕快包括白彦在内,全数朝吴萸的院内冲去。
凌子萩跟着司炎修走在几个人的最后面。
一入院子,一眼望去全数都是吴萸晒的药草,虽然她不懂这些东西,但是和伍郎中经常呆在一起,再加上秦川给她说的一些药材的贵贱,凌子萩确定就这一院子的草药都价值百两银子。
在院子内还有个小房子,凌子萩推门而入,顿时一股刺鼻的血臭味混杂着浓烈的中药味冲入鼻腔。
她的视线扫过偌大的木屋,屋子内的装饰很简单,一张床,一个案几,还有的便是装满瓶瓶罐罐看似是药瓶子的一个小柜子。
床榻被收拾得很干净,上面的被单看样子都是新换的,案几上放着一排排外用的绷带和剔骨的小刀,凌子萩知道吴萸对外伤很在行,所以有这些东西并不奇怪。
她走入房间,眸光放在散发着恶臭的木桶内。
“这应该是吴萸用来丢弃患者身上换下来绷带和弃物的桶子。”司炎修走到她身边,戴好手套蹲下身子,开始翻木桶。
当他看到木桶底部有一大块带血麻布包裹着一坨烂肉的时候,他眉头蹙紧,道:“臭味的主要来源应该是它,看样子几日前吴萸还在这里给人瞧过病,不过还不够。”
司炎修话语一顿,起身眸光扫视整个房间,紧接着他走到一处墙壁,带着手套的指尖在木板之间的缝隙这么一探,指尖又放在鼻尖细嗅后,转身走到放着药瓶子的小柜子前,把里面的小药瓶子全数捯饬出,在柜子的最里面竟然赫然躺着一把截肢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