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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子萩这次彻底爆发了,她冷冷指着身后满墙的奖状,那是她多少个日夜换来的结果,只是想得到对面这个女人的嘉奖和表扬,可她发现一切在这个母亲眼里都比不上弟弟的一句“我想学轮滑。”

    她不过是想去听一次国外心理学导师的几堂课程,怎么就这么难?

    “那些东西我从未要求过你,你要是觉得是为了我,扔了就可以,但是你别忘了,现在的你上大学还得指望我给你出学费呢!”女人冷哼一声,望着自个女儿的眼神中全数都是不屑。

    凌子萩心底一颤,就这样望着自己的母亲,她又输了,十六岁的她想完成梦想不得不委曲求全,也不得不向现实低头。

    女子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冷笑一声,开口道:“你比弟弟大六岁,估计等你大学出来你弟弟也准备考大学了,之后他的各种学杂费,作为姐姐的你应该知道。”

    “够了!你有完没完?”女子的话刚说到一半,屋内走出个男人,虽五官俊美,却无法盖住他一脸的颓废,尤其他身上带着的淡淡酒气,更是显得此刻他是多么的邋遢。

    女子微微一怔扭头望着身后的男人,下一瞬,她像是彻底被激怒的母狮子,对着男人就是一顿厮打扭扯,嘴里吐露着最肮的话语,“你个死男人,你怎么不去死啊,除了凶我,护着你那赔钱货的女儿,还能干什么?你去拿钱啊,去拿钱回来啊?”

    男人面无表情地让怀中的女人发泄,目光望着站在对面面色平淡的小姑娘,对她扯开一个抱歉的笑容,紧接着拉着女人走进了卧房。

    “咚!”门重重地被关上。

    同一时间,凌子萩只觉得身下马车一晃,所有的意识瞬间回到现实。

    她瞪大双眼望着头顶的四角马车顶,偶尔从木板缝隙里吹进来的丝丝冷风,让她禁不住裹紧身上的外麾。

    “醒了?”对面响起男子温柔又低沉的声音。

    凌子萩翻起身望着已经把一杯热水递到她嘴角的男子,她就这样望着他的脸,不自觉伸手轻轻触碰,面颊是温热的,耳垂是冷冰的,这才是现实世界吧?

    “做噩梦了?”司炎修就任由她这么抚弄他的面庞,望着她迷蒙又不解的眼神,又问。

    凌子萩重重点头,没有立刻回答,从穿越来到现在她从未梦到过她的家人,记忆中的童年太过跌宕。

    她出生是在一个富裕的家庭,在她十岁之前她都是被细心呵护长大的,从不知所谓的男女差别,一切的变化是在她十岁那年父亲的生意失败,家道中落,举家迁徙到一处十八线的小城市开始的。

    都说这患难见「真情」,她也终于在十岁之后明白,当家中变得开始为有上顿没下顿而痛苦,父亲酗酒逃避,母亲歇斯底里,弟弟任性顽劣,她或许在这场变故中才是那个被遗弃的孩子。

    直到她上大学,母亲病重之后幡然醒悟,家中才再次改变,弟弟因此而成熟,父亲也终于清醒,好在阳光风雨,她也学业有成再次回归这个家中,对自己做了充分的心理辅导,她才明白,对于家人她有过恨,可更多是爱和如今的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