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子萩再次摇摇头,她并不怪司炎修没考虑得更广,毕竟他没去过谭家成衣铺,了解得并不多。
“我之前去过谭家的成衣铺子,那里就有卖夷国女子服饰的,所以大人的考虑只是一方面,也有可能是穿着夷国服饰的蔺国女子也不一定呢!”
有了这个方向,案子办起来似乎顺手了很多。
司炎修派大理寺捕快去彻查夷国的女商人,并且在谭家成衣铺里也要到了曾经购买过夷国服饰的相关记录。
尽管范围缩小,可零零散散加起来也得快上百号人,要排查还需要时间,再加上忙活一日已然傍晚,凌子萩、司炎修随便在大街上吃了点,便回到驿站休息。
难得有闲暇,两人在屋内准备下棋换换脑子,谁知棋子刚摆上,窗扉响起一阵清脆的敲击声。
“叩叩!”
司炎修手中准备挪动的棋子微微一顿,他起身打开窗户,外面已然站着一只信鸽。
给白彦飞鸽已经过去了好几日,如今有了回信,定然是重要讯息。
凌子萩已经失去下棋的闲散之心,拿出盒子把棋子收好,摆好两杯热茶等着司炎修拆开信笺。
“如何?”她凑头询问。
司炎修端起清茶,随手把信笺递给她。
凌子萩接过,细读上面的文字。
原来屈方州和叶念不单单经营着一家药材铺子,两人甚至还有个十五岁的女娃,叫屈燕燕,只是不知道为何,这女娃五年前被屈方州带到雁口县送进了谭家做下人。
至于叶念,很遗憾在白彦找到她的时候,她的药材铺子已经三日未曾营生了,破门而入之后,叶念被发现吊死在房梁上,尸身冰凉,初步断定是自杀,白彦因为还要查别的事情,并没有继续往下查。
“十岁,都是十岁。”凌子萩把信笺慢慢卷好放在桌上,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轻点,开口。
表面上看屈家和周家一个在荆州一个雁口县,两者并未有什么直接关联,可是查到阿芙蓉之后两家就被一条无形的线绑在了一起,如今两家的孩子全数都是十岁的时候离开父母,他们之间又有什么联系吗?
“大人觉得,我们下一步是不是应该再去谭府看看?”凌子萩能想到的只有先去谭府打听打听看看有没有一个叫做屈燕燕的小姑娘。
“明日一早,我们二去谭府。”司炎修认同开口。
——
“司大人,司夫人,今个家主不在,二位来若是找家主的可能让二位失望了。”
凌子萩和司炎修一大早便到了谭府,此刻大堂内站在两人面前的是谭府的张管家。
“我们今个来不是找谭家主的,是来找张管家的。”凌子萩说道。
“找奴家?”显然张管家很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