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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子萩话落,上前几步推开门。

    同时,女子的呻/吟声迅速变得响亮,在周围昏暗的烛光下,里面的情况映入她的眼帘。

    只有普通人家厢房大小的石室内整齐两排放着十几张脏乱的床榻,塌上躺着全数都是女子,有的肚子已经大的要生产了,有的似乎刚刚受孕,人昏昏沉沉地在睡觉。

    地上一片污秽,大部分是女子因为怀孕不适涌出的呕吐物,还有几只被踩死的死老鼠残杂其中。

    凌子萩本就胃浅,这一而再再而三的场景和气味刺/激着她,她只觉得嘴里一酸,一阵干呕控制不住袭来。

    “二位来了?”屈燕燕从石室连着的另一个房间出来,手里端着一碗米粥放在一名等着吃饭的女子身边,道:“二位这一路走来可是有很多的疑惑?”

    司炎修蹙眉,没有吭声。

    屈燕燕深吸一口气,开始讲述她的经历:“我出生在一个普通家庭,母亲生我的时候难产,好不容易救回来,结果是无法再生育,身体也不好,这导致我母亲因为此事一直都在闹脾气,父亲看似懦弱实则一直都在谦让母亲。

    那时候家里穷,生活都是靠着上山采药卖药勉强温饱,可我依旧觉得开心,毕竟再穷我们一家人在一起都是幸福的,哪怕母亲并不是我认为那般的喜爱我。

    直到十年前,我得了一场病,需要花费很多的银子,虽然父母并不是很想救下我,可是我是家里唯一的血脉继承,至此我父亲屈方州在决定救我的时候,认识了洪睿文和谭蓉!”

    屈燕燕说到这两人名字的时候,似乎真的是恨透了,眼底凶光赤/裸。

    “之后呢,你的病好了?”凌子萩问道。

    屈燕燕点头:“好了,父亲靠着贩卖阿芙/蓉挣得盆满钵满,我的病不单单是好了,而且家里还开了一个大药材铺子。

    可是说是药材铺子,只有我知道,它不过是帮衬洪睿文和谭蓉这对狗男女流通阿芙/蓉的一个渠道。”

    “或许在别人眼里阿芙/蓉不过是治疗疼痛的一味药材,可是我知道圣人为何严禁它们,你们是没有看到那些来我们药铺求阿芙/蓉的百姓,一个个如同行尸走肉,为喝下一点点这个东西,都能不惜背叛家人,卖掉他们的亲生骨肉!”

    屈燕燕继续说着,似乎想起儿时的事情,眼底突然变得伤感和难过。

    “那你是怎么在这里的?”凌子萩又问。

    “既然二位是大理寺的人定然知道九年前洪睿文已经死了的事情吧?”屈燕燕反问。

    凌子萩点头。

    “我以为他死了,我家就可以解脱了,虽然只是短短卖了一年,但是那些钱够我们家半辈子不愁了,可谁知,我阿爹有次去雁口县卖药,竟然迷恋上了贵喜院的妓子乐秦,为了她,他把家里的钱全花在这个女人身上。

    为此我母亲不止一次和他争吵,而他就像是疯魔了般,第一次反抗我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