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子萩一怔,诧异地望着司承允,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不许查?
他可知道结果是什么?如今皇后娘娘身陷囹圄,退一步是死,进一步就是万丈深渊,若是后宫真的出了什么岔子,整个朝堂局势都会动荡不安的。
“司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凌子萩深吸一口气,目光灼灼回望着对面的男子,道:“魏公公的死、圣人的噩梦,这些本就是圣人交给大理寺的,先不说愿不愿意,夫君是定然不能推脱的,更何况,在大理寺任职一直都是夫君所向往的,司大人是他的父亲,不是更应支持吗?”
司承允估计是没料到凌子萩会给他这样的话。
他微挑眉梢望着对面一点胆怯神色都没有的小姑娘,冷笑道:“这案子老夫完全可以让大理寺摘干净,这..你不需要担心,至于子昂是不是喜欢如今的职位。”
他停顿片刻,撩开帘子望着从马车外路过的行人道:“看看这些百姓,谁不是过着逆来顺受的生活,想讨自个喜欢地干?哪有那么多称心如意?”
“司大人!”凌子萩瞪大双眼望着对面一脸事不关己,冷漠异常的男人,虽然他长得和司炎修很是相似,但是这性格可着实让人讨厌啊。
“方才子萩进宫,听说您为了皇后的事情找圣人求情,子萩本以为您是个明事理,懂局势的,起初还很是敬重您,如今您把子萩拦在马车内,竟然又提出这样的要求,您不觉得您这样有些任意妄为了吗?”
“任意妄为?”司承允眼神冷冷扫过凌子萩的容颜,厉声道:“是谁任意妄为,凌子萩你是不是还没搞清楚?”
凌子萩没吭声,对面毕竟是长辈,她不想和他吵起来。
“圣人赐婚给你和子昂,这事儿老夫本就不同意,难为是圣旨,老夫也不能说什么,可是算一算你二人从未看望过老夫就罢了,连今个过年你和司子昂都不曾问候,是不是太不把老夫当回事儿?”
司承允似乎也有些生气,气愤地一拍桌子质问。
凌子萩抿唇,这事儿她确实做得不好,可是她和司炎修大婚,司承允从未出现过,在古代就表明公婆并不认可儿媳,再加上司炎修和司承允的关系紧张,她甚至都不能在司炎修面前提及她的父亲,如今闹成这样是谁都不愿意看到的。
“司大人。”她望着对面头发已经鬓白的老者,开口想说些宽慰的话,谁知司承允气愤扭过头,她舔唇缄默不语。
不知过了多久,她感觉外面的行人越来越多。
凌子萩望着司承允因为气愤而疯狂起伏的胸膛,话一软道:“司大人,子萩不知道您是否喜欢子萩,但是子萩知道,竟然嫁给子昂他就是子萩的夫君,他做什么,喜欢什么,只要他过得开心,子萩都会去支持。”
就像司炎修一直在支持着她,一直信任她一样。
凌子萩心里补充道。
“子萩不知您为何要阻止大理寺查这个案子,可是蔺国的局势司大人应该看得比谁都透彻,皇后娘娘背后的家族已经岌岌可危,圣人又经常大小病接二连三,再加上最近圣人频频噩梦,民间都传言丰孟年是要走向终点了。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