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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子萩点头,这个事情虽然她没去翻阅蔺国史料也知道,就当时贾家在朝中的地位,这桩婚事怎么看都是先皇对自个子嗣的搪塞,而贾问凝就是这个搪塞的牺牲品。

    “先皇为何不喜欢第五子?”说实话,这是凌子萩一直以来的疑惑,若说如今的圣人有些疏于朝政,但是丰孟年间的前半段,不论圣人变法好坏,在治国上可算是兢兢业业的,这样优秀的子嗣,为何就被排除在太子位之外?

    “子萩知道吗?孟郎是如何长大的?”皇后反问。

    “不是先皇后膝下的吗?”

    “呵!”听到这个话,贾问凝失笑一声:“那是如今的圣人想让你们看到的。”

    说着,贾问凝长吁一口气,继续道:“孟郎的母亲算是整个蔺国的不耻吧!”

    “娘娘这话是什么意思?”凌子萩瞪大双眼,什么叫不耻,她看过的各国历史出身相对比较卑微的也不过是辛者库的婢女,又或者是洗脚婢所生的皇子,可任何史料都没有用不耻两字形容一个王者,如今皇后却用这两字,妥当吗?

    “孟郎出生在教坊,子萩现在明白了吗?”贾问凝望着凌子萩的一字一句道。

    听到这凌子萩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什么意思?圣人苏梓孟是..

    “先皇考察民间,看上林州一河船女子,女子虽然是卖艺不卖身,但是身份是不会因为她的洁身自好而改变,一年后女子带着先皇的信物找到宫中,按道理这样的事情本就是皇家丑闻,那女子和那孩子都不应该活着。

    可是当时太后慈悲,找白马寺主持询问,第二日便把这女子的孩子纳入宫中由先皇后膝下抚养,开始那女子也想进宫,可是哪个皇家允许这样的女子在后宫存在?太后见状觉得这女子也着实可怜,顺道把她送到尼姑奄剃发出家了。”皇后长舒一口气,端起面前的杯盏抿了一口,继续道:

    “尽管孟郎有着皇族的血液,可子萩在宫中也游走过,也知道皇家最是无情,尤其是被圣人不愿意承认的子嗣,就算是皇后愿意把面子活过去,在宫中又会有什么好的待遇呢?更何况先皇并不缺继承人。”

    凌子萩眸眼低垂,此刻不用贾问凝细说,苏梓孟的童年已经开始在她的脑海中生成。

    怪不得先皇会敷衍他,贾问凝也说自个是个牺牲品。

    “可是就算如此,五皇子依旧坐到了皇位上不是吗?”凌子萩道。

    贾问凝深吸一口气,望着凌子萩惨然一笑道:“子萩只看到本宫的辉煌,看不到本宫的无奈。当时圣人下了圣旨,本宫知道这种事情就是板上钉钉变不了了,与其挣扎不如顺受。

    于是本宫放心戒备和不甘,入了五皇子府邸,那是本宫第一次见到未来夫婿,苏家人的长相子萩也见了,确实苏氏风流名副其实,当年本宫还小,只是一眼便沉沦在和孟郎未来的虚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