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昂,如何,有结果了?”凌子萩坐在司炎修的身边,问道。
司炎修从怀中拿出一块白色麻布铺在桌上,紧接着把瓷瓶里的东西全数倒出。
凌子萩望着从瓶子里出来的粉末,这些是她自个做的木菊香料,可是在香料中又有好些类似细小如米虫一般的小虫子,若是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这是什么?”说着她伸手想拾掇一条查看。
“子萩,别碰!”司炎修连忙抓住她的手阻止她的动作道:“这些虫子有毒,小心点。”
“这么小的虫子,有毒?什么毒?”凌子萩吓得连忙抽回手,询问。
“癫蛊!”司炎修深吸一口气,扭头望着身边的女子。
凌子萩怎么想都没想到这些东西竟然就是癫蛊,她瞪大双眼想把这东西看个清楚明白:“这个瓶子我清楚记得只在里面装了木菊粉,之后一直都锁在箱子里未曾取出过,如果这些癫蛊会出现在这里,那么只有一种可能。”
她想到这,不敢再往下说,因为她已经知道这个始作俑者是谁了。
可是她跟了她这么久,算是原主唯一留在身边的下人,在司府也是衣食无忧,怎地就要做这样的事情?
“子萩。”司炎修望着面色有些不太好的女子,伸手握住她的柔荑道:“若是你不愿意去面对,这事儿我。”
“大人是从什么时候发觉的?”凌子萩努力缓和住复杂的情绪,抬眼望着对面心疼看着她的男子,道。
司炎修抿唇指腹轻轻摸索女子柔软的掌心。
“让我猜猜,王贤妃案子的时候?”凌子萩不死心,继续询问:“虽然子昂喜怒不形于色,但是对府中的下人却格外宽容,唯独在我来癸水的时候,你凶了阮玉,那个时候你就察觉了,是不是?”
司炎修凝着女子探究的眼眸,在她灼灼的目光下,他无奈点点头,“子萩,阮玉是你从凌府带来的丫鬟,也算是跟着你长大的,她侍奉你也习惯了,我不希望。”
“对不起子昂!”凌子萩没料到,司炎修之所以一直都不拆穿,等着她自己发现,是顾虑到她的感受,哪怕是让大理寺的案子复杂,哪怕是他自个背负着未知的责罚,都不曾说于她,这让她情何以堪?
“子昂,你放心,这事儿,我会处理好的。”
凌子萩反手握住司炎修的苍劲的指尖,信誓旦旦承诺。
——
清晨,凌子萩坐在妆奁前望着铜镜中自己的倒影,有些出神。
从三法司回来已经过去半个晚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