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子萩再次摇摇头,把鼻烟壶打开,没过一会儿外面的花园处,有一两只蜜蜂冲进窗扉朝她这边袭来。
她连忙再次把鼻烟壶塞住,道:“王家的案子虽然破了。唯一让我觉得可疑的便是玲珑的死,虽然初雪和范杭是杀她的凶手。
可让我想不通的是,玲珑是被白彦安排在南郊柴房的,知道她在哪里的只有我、司大人和白彦,到底是谁泄露了秘密,暴露了玲珑的位置。
起初我以为是初雪瞎猫碰到死耗子,凑巧了,如今想一想。阮玉!你可真聪明。”
“小姐,小姐,不是阮玉,真的不是阮玉!”阮玉聪慧,岂能不明白凌子萩的意思,她摇晃着头,连连摆手道:“就算这鼻烟壶能引蜂招蝶,可是当时是冬季,小姐您想一想,那时候没有虫子,如果阮玉真的是背叛小姐的,又怎能犯这样愚蠢的错误。”
凌子萩不吭声就这样望着阮玉。
阮玉急了,连忙跪地前行双手握住自家主子的柔荑道:“小姐,阮玉真的没有。”
“金蝉。”凌子萩已经对阮玉那不到黄河不死心的样子弄得彻底绝望了,她张合檀口,淡淡说出两字。
听到这,阮玉身子一僵,尽管她努力掩饰,眸光却依旧散发出几分的讶异和恐惧。
“夷国金蝉,虽会冬眠,可是每到特定的时间会出来觅食,传说这种东西早在宴国的时候就灭绝了,但是却不保证传说说的都是对的。”凌子萩面无表情地把查到的讯息说出口。
阮玉吞咽下几口唾液道:“那也不一定就说。”
“阮玉。”凌子萩已经给了她太多的机会,见她依旧想狡辩,终于起身,冷冷甩开阮玉的手,道:“贡品案子,三法司西屋被烧,是不是你放出去的消息,你给你上面的人说了什么?是我会祝由术还是姚语的失心疯已经有了好转迹象?”
阮玉连忙抬头,不可置信地望着凌子萩。
凌子萩嗤笑一声,继续道:“之后殷霜霜,按道理她涉及的不过是个司品库丢物换尸案子,怎么着也惊动不到上面的人,可是一直被大理寺看押的殷霜霜哪里来的毒药,要知道进大理寺之前是被搜身的,是谁把毒药送给她的?是谁有着第一手的消息知道殷霜霜归案的?”
阮玉身体颤抖,被说得默默低下头。
“最近的老宫女如意,我和子昂,刚得到消息,她就在房子里被人杀了,唯一知道我们要做什么的只有司府为数不多的几个人,其中包括你,对吗?虽然我只不过云淡风轻的提了一嘴,但是你很聪明,猜到我们之后要做什么了?是不是?”凌子萩道。
阮玉闭眼,下意识逃避。
“还有这次。”凌子萩望着她这个反应,也不生气,随手从怀中掏出一个布包扔在桌上,随着布包里面的东西散落在桌上,她继续道:“阮玉知道这是什么吗?”
阮玉只是扫了桌面一眼,连忙再次低头不语。
“木菊粉对吗?但是我这个木菊粉好像里面掺杂了不少东西呢?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