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过因为一些缘由,我二人天各一方罢了,他在荆州开了一家酒坊叫秦淮酒,你带着这个玉佩去找他,顺便把这首诗说于他就可以了。”说着杨庭宇把玉佩朝凌子萩面前推了推示意她收下。
凌子萩望着手中的玉佩,说实话,这玉佩算是她见过最劣质的配饰,不管是玉器的成色还是上面雕刻的半个松柏图案,都是最下等的货色,可是..
她的指尖慢慢摸过玉佩的每一处,上面光滑,透亮,不用想这玉佩的主人定然是一直摸索在手边,把它视作珍宝。
凌子萩抬眼,望着对面已经偏过头望着窗外街道的杨庭宇。
这个男人在宫里待了那么久,圣人赏赐的东西定然多如牛毛,却唯独把这个东西随身携带,这玉佩定然对他是比任何东西都重要的物件。
“大人。”凌子萩起身,对着杨庭宇俯身,道:“子萩定然不负所望,把这东西和这首诗带给你心中的人,回来子萩回请你吃芙蓉糕。”
杨庭宇没有回眸看凌子萩,只是挥手示意她可以走了。
凌子萩把玉佩放在随身的荷包中,转身走出房间。
待雅阁内仅剩下杨庭宇一人的时候,他眸光回转,望着对面空落落的位置,眼底慢慢升起一股落寞,喃喃自言自语道:“希望本宫能等到司夫人的芙、蓉、糕。”
——
六日后,荆州。
凌子萩、司炎修站在荆州的西门对着不远处引着十万大军的陈禹挥手告别。
临峪关距离荆州不出半日,陈禹需要在各个地方扎营,相比于查罗万金的案子和带回大皇子苏霍,他的任务比谁都繁重。
当大军慢慢变成遥远渺小的「行军蚁」,凌子萩才放下已经挥舞发酸的手臂,转头望着司炎修道:“从萧城出发的时候我就觉得陈禹有心事,也不知道这场和夷国的战役他能不能心无旁骛的凯旋而归。”
司炎修望着身边一脸担心表情的女子,伸手把她搂紧自个防风的披风中,道:“几日前陈家去宫家提亲了。”
“啊?”凌子萩没料到以前只能默默喜欢,独自隐忍的陈禹竟然做了一个这么大胆的决定,不过..也能理解,毕竟宫长澜是陈禹在萧城唯一的挂念。
可至于结果,凌子萩不用追问也能从陈禹的面色上看出。
“那。”凌子萩蹙眉,有些担心哝哝道。
“夫人放心吧。”司炎修笑着刮了刮凌子萩的鼻尖,“陈禹知道孰轻孰重,再加上此刻他早已了无牵挂,夷国的战时不会出问题的。”
“嗯。”凌子萩颔首,在司炎修的怀中钻了钻,果真夷国不单单是风大这么简单,看似马上要到夏季了,按道理这里应该是绿柏繁花,谁知却因为常年干旱,寸草不生不说,气候更是干得要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