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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拼命擦着额头的冷汗,嗓子里因为紧张、害怕而开始频频犯呕。

    “你实话实说,我会找郎中给你瞧病,也会护你安全。”司炎修望着王邈,淡淡开口。

    终于王邈犹豫了好一会儿,说出两字:“林州。”

    司炎修眯紧双眸。

    “小的只知道这赌币都是林州弄来的,至于具体哪里生产的,小的不知。”

    王邈毕竟在赌坊待了那么久,这洞察人心的本事多少还是有点的,他扫过司炎修面色,连忙继续回答。

    司炎修颔首,拿起放在地上的账簿,起身准备离开。

    王邈见状,回过神,拖着沉重的枷锁和颤抖的身子追出几步问道:“大人所说的会护我安全可是真的?”

    司炎修扭头,望着王邈那张带着殷切期盼的脏兮兮肉脸,道:“虽然你不是这事儿的主谋,但也算是参与其中了,放心!只要蔺国还在,这荆州的牢底你想坐多久坐多久,毕竟里面比外面安全。”

    说罢,司炎修再也不搭理王邈走出戒律房。

    王邈一听整个人颓然地坐在地上,望着从面前跑过的灰鼠久久不曾回神。

    凌子萩站在戒律房天窗前望着牢房内的男子。

    没过一会儿她身边响起一道声音:“如何,他可有问题?”

    她转头望着覆手而立的司炎修,又回神看着此刻推门而入开始给王邈诊脉的伍郎中,道:“王邈的胆子比我们预料的要小,这样也更适合旁人操控,如果他不是阮玉一般的人格,我想他没有撒谎。”

    “那他为何不记得我了?”这是司炎修找凌子萩询问的主要原因。

    凌子萩眯眼,继续观察着戒律房内王邈的举动,按道理她和司炎修去博彩赌坊没几天,事情又闹得那么大,这个男人没道理不记得,可是方才司炎修在审问王邈的时候,他每一个动作和表情她都刻在脑海里,并不像是说谎,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伍郎中出来还得一时半会儿,子昂!我们先回去看看元蓁蓁的卷宗,之后我想亲自观察下王邈。”

    凌子萩不想在难以费解的事情上太耽搁事情,这样只会钻牛角尖,不如先去处理旁的事情。

    “好!”司炎修点头,带着凌子萩走出戒律房。

    此刻,余知州已经抱着元蓁蓁的卷宗在大堂内等待二人。

    他一见外面有动静,连忙陪着笑脸,上前恭迎。

    “如何,找到了什么?”司炎修接过余知州手中提神的浓茶,把它递给凌子萩,问道。

    “司大人这是下官在书账房找到的所有关于元蓁蓁的事情,您先看看。”余知州眼神闪烁,有几分的欲言又止。

    司炎修淡淡扫过他手中抱的四本书,忍不住扬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