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炎修趁热打铁说道:“汳州的城墙是按照蔺国的标准修缮的,城墙高十五丈,加上烽火台足有十七丈,那么高的地方,尸体没有头颅,只着了一件看不出性别的长袍外衫,尸体放下后马不停蹄地抬去知州府,请问。”
他顿了一下,一字一句的说道:“林夫人是怎么知道这尸体是女、子、的?”
“我。”慕铃语塞,一时半会儿竟然说不上来一句话。
司炎修嘴角微微上扬,继续道:“而且林勇到现在都没有审判,那么他的罪名就不会有尘埃落定,公之于众的那一天。
林夫人为何如此着急把人从知州府要出去?是不是怕新上任的周知州查到几年前林勇以职位之便贿赂赵知州给慕家图好处呢?”
“司炎修,别以为你是大理寺卿就可以胡说,没有证据你就别污蔑我慕家!”慕铃气得牙冠打架。
“哦,是吗?那本官若是拿出来了呢?从知晓衙门内情到赵知州的事情,你能给个解释吗?”司炎修再次步步紧逼。
“对呀,给个解释啊。”
“就是啊,不然汳州动不动死人,这都人心惶惶了。”
“就是,林夫人若是有理就说出来啊!”
周围百姓闻言也纷纷开始吆喝起来。
果然这次慕铃的气焰彻底被浇熄了,她颤抖着指尖愣是没说出来一个字。
“好!好一个司炎修!”慕铃吞咽了好几口唾液,只能从牙缝里蹦出这一句话。
之后,她扭头望着陪同她一并而来的林家家丁,道:“回府。”
说罢,慕铃转身头也不回地朝林家的方向走。
在路过凌子萩身边的时候,慕铃突然一顿,嘴角冷冷勾起,扔下一句话离开。
当浩浩荡荡的林家队伍彻底在衙门口消失的时候,凌子萩依旧站在原地怔怔没有动作。
司炎修走到她身边,起初未观察到她不对劲的反应,刚牵起她的手准备进衙门府稍作休息,却感觉到指尖一凉,扭头问道:“子萩,可是冷,怎么手这么凉?”
说着,他连忙脱下外衫给她披上,指尖也轻轻在她脸上轻抚,在衙门口灯笼的映衬下,他发现对面女子面色白得可怕,心中一紧,连忙问道:“子萩,还好吗?”
“子萩!子萩!”
“子昂!”凌子萩被对面男子焦急的询问声惊得回神。
她望着他一脸的疑惑和担心,连忙反手抓过他的指尖道:“子昂,不..不好了,阿澜..阿澜,可能出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