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当他的目光和对面女子的对上,鼻尖突然钻入一股淡淡花香之后,他只觉得手心一软,指尖的匕首应声跌落在地。
凌子萩瞳孔收缩,面色坚定,缓缓开口:“慕鸿,你在做什么?”
慕鸿一怔,他看着凌子萩的眼睛似乎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整个人惊恐的节节后退。
“我。.我。”
凌子萩望着慕鸿的表情,虽然很是奇怪她不过是想把他催眠,为何他看到她这双眼睛却流露出恐惧的表情,可是现在是人命关天的时候,她也顾不上想那么多。
为了让慕鸿尽快进入催眠阶段,她掏出怀中的木菊,随着香气充斥整个地窖,她目光灼灼的盯着慕鸿道:“慕鸿,看着我的眼睛,你现在很困,很困。”
慕鸿顺着她的话,再次朝凌子萩的眼睛望去,尽管他很想抵抗,可是对面人的命令又让他不得不从。
他抬起眼皮,望着那双琥珀色眸子,身体随着她的声音慢慢变得瘫软,无力..
随着慕鸿应声摔在地上,地窖外响起阵阵脚步声。
凌子萩顺着声音的来源望去,只见司炎修提着手中的长剑,汗流浃背地站在她面前。
“子昂!”她喘着粗气对着对面的男子浅笑。
可是她还未被他宽厚的肩膀拥入怀中,司炎修似乎瞥到她身后的情况,面色一变,道:“宫长澜。”
瞬间所有人朝宫长澜的方向望去。
宫长澜不知何时已经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子,细密的薄纱下,她未着寸缕的身体上沾染着大大小小的伤口。
她扭头对着司炎修露出一个凄惨的笑容,之后眸光一厉,快步朝石墙上撞去。
「咚」一声。
司炎修还没来得及抓到她的手臂,宫长澜就已经一头撞在了墙上,一道清晰的血痕顺着墙壁缓缓流下。
本来因为得救而窃喜的三名女奴也瞬间表情凝滞。
“阿澜!”凌子萩反应过来,连忙把躺在血泊中的宫长澜抱在怀中。
索性她和伍郎中学过医,她连忙检查宫长澜的气息和脉搏,发现还有一丝气息,连忙对着冲进来的众人喊道:“来人,快来人,把她抬出去,她还有救,还有救。”
说着,她快速脱下身上的外衫披在宫长澜孱弱的身子上。
——
汳州知州府。
凌子萩披着司炎修的外衫,焦急地站在厢房外等候。
从宫长澜被救下已经有半日的时间了,周知州请了汳州最好的郎中在给里面的人瞧病,可是到现在里面人都没出来,凌子萩只觉得心悬在半空,连饭都吃不下。
司炎修坐在她对面,望着晃来晃去的女子身影,起身把她紧紧搂在怀里。
“放心吧,阿澜不会有事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