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知道回来的?”
她的手刚放在书房的门栓上,身后一道厉声吹散她所有的困意。
凌子萩缓慢扭头望去,只见凌怀旭身穿一袭官服站在院子内,就这样目光灼灼地望着她。
“父..父亲!”她吞咽下嘴里的唾液,呢喃开口。
“你去哪里了?”凌怀旭背手语气带着质问和压制的怒火。
“我不明父亲在说。”
“偷了为父的令牌,你去了哪里?你是不是以为在为父下朝之前赶回来,为父就不知道了?”凌怀旭打断凌子萩的话,冷冷质问。
凌子萩抿唇望着凌怀旭,还未等她回答。
凌怀旭对着身边的张管家说道:“既然大小姐不劝阻,来人家法伺候。”
他话音一落,同时从院子内走出一名老嬷嬷,她手中拿着一枚戒尺毕恭毕敬地递给张管家。
凌子萩见状眼底露出惊骇之色,这..这是要做什么?
疑惑的想法刚从她的脑海中转了一圈,那送戒尺的嬷嬷不知何时已经绕到她身边,在她猝不及防之际,一手按在她的肩膀,力气之大生生把她按着跪在地上,下一瞬,她的手被托起,随着张管家手中戒尺的起落,一股锥心刺骨的疼传遍全身。
“唔。”
“子萩,按道理你偷了凌府令牌应该是挨板子,可是如今你有身孕,板子就免了,改成打掌心就好了。”凌怀旭望着一下下落在凌子萩手上的戒尺,面无表情地解释。
凌子萩就这样和凌怀旭凌厉的目光对上,此刻她的眼底早已没了方才的惊慌,眸光不经意扫过凌怀旭脚上被沾染着好些灰尘的靴子,道:“父亲是故意把令牌放在抽匣里的是不是?”
凌怀旭没料到她会这般反问,眼底有着闪瞬即逝的讶异。
“你..早料到我会偷走..然后急着连靴子都忘记擦拭..赶回来抓个现行,所以你这样的目的是什么?”
凌子萩被打了十几下张管家的动作才终止,她望着慢慢变红的掌心,疼得有些晕眩的讥诮反问。
凌怀旭闭眼,他知道自打凌子萩从凌府嫁出去,就跟换了个人一样,变得机敏、睿智,洞察力极为仔细,她能把问题看破也是预料之中的。
“是,为父就是故意的。”
“你。”凌子萩此刻已经疼的浑身冒汗,气愤地盯着他。
凌怀旭挥挥手,周围人全数退下,此刻偌大的院内仅剩下父女而人。
他面露疼惜地走到她身边,道:“子萩,不要怪为父心狠,今个你去大理寺和刑部了吧?是不是碰壁了?”
凌子萩冷冷扭头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