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的异能,也不是每次都行得通。
不过,倒是可以浮现他和她的画面。
将来他会是个好老公,爱劳动,爱干净,爱做饭,也挺善解人意,性格稳定,是一个没什么缺点的男人,非常值得如今这个时代的女人托付终身。
只是也能看到他坐牢的画面,孤孤单单,身子变得佝偻,一个人死在牢房里的床上,好不凄惨!
“……我问你个事儿!”思索良久,张钰青指着自己问,“你看到我的脸,脑子里,有没有奇怪的画面?”
陈北生纳闷摇头,仔细打量她青春昂扬的漂亮脸蛋。
她戴着草帽,即使被太阳晒,也没有把她晒黑,就是肌肤稍微变红了一点。
海边上的姑娘,很少有这么白的,看样子她是那种晒不黑的体质。他的心,怦怦乱跳,脑海里又是前天晚上,她在海里湿了身的那一幕,他不自在地扭头,继续帮她挂海带:“没……没有!”
张钰青没觉得自己这话有什么歧义。
很是苦恼的看他!
难道这种能看到未来的异能,只针对她一个人?唉,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
海岸边的另外一头,站着一个男人。
三分钟里一直没动一下,死死盯着这一边,整晚没睡的缘故,眼睛猩红。
这是才从公安局出来的杨剑新,一晚上被审问,胡子拉碴,一张小白脸像咸菜一样蔫蔫的,样子好不狼狈。
昨天光着身子被一群人围观,里子面子丢光,他这么惨,而张钰青那女人,却找了一个比他还出色的男人,竟然在调情!
不要以为他没发现,那男人看她的眼神,很不对劲。
就像……就像是那种没有谈过对象,第一次要和心仪女同桌坐一起紧张又开心的愣头青。
混蛋,这女人敢背叛他?
这个时候杨剑新已经忘记了自己早在一个月前,听信自己的姘头,要害死张钰青的事儿,并且还付诸了行动。
旁边的婶子笑着打趣:“剑新,衣服哪来的?大了一节!”
杨剑新羞得低下头:“婶子,我昨天去女朋友家淋了雨,借了她哥的衣服穿。”
另一个大娘掀了掀眼皮子:“噢,那姑娘的哥哥,一定是个公安吧?”
海上的妇女们最爱开荤腔:“哈哈哈哈刘大娘,你干嘛说出来,你看,人家剑新和女人钻了玉米地后,脸皮都变薄了。”
杨剑新脸涨成了紫色,整个人如遭雷劈!
这这这……
天啦,让他死了算了!为什么他在海钩子村犯的事,会这么快传到杨湾村,要知道中间隔了十几里地啊!
可恶,如果不是王燕那女人要寻找刺激,他说啥也不敢这样玩。
还好,王燕家有人脉,把他给弄了出来,否则就真的犯了流氓罪,必须坐牢。
想到张钰青偷自己的衣服,杨剑新就恨不得扇她几巴掌。
这女人,明明被一群流氓吓成痴呆,没想到还能来搞破坏。
思绪乱飞,杨剑新匆匆告别这群妇女,走向海滩,准备抄近路回家,抬头看到了那边一对狗男女,又在说话!
一瞬间,杨剑新忘记了自己把张钰青抛弃的事实,酸气直冒,如同捉奸在床的丈夫。
火大走过去,要放狠话。
却马上反应过来,自己不占理,于是嘲笑陈北生:“兄弟,你看上了这傻子哪点,我可告诉你,她脑子有问题!”
陈北生的神情慢慢变冷,一米八六的大个子,比一米七五的杨剑新高了大半个头,身材也比杨剑新健壮不少。
只冷冷一眼,杨剑新就有些底气不足:“我说的可是实话,你喜欢她,那以后就只能对牛弹琴!”
半个多月前,杨剑新发现张钰青不仅人变傻,而且耳朵也不好使,不管说什么,她都听不到。
为此,杨剑新差点高兴坏了,之后才敢带着王燕回乡下钻玉米地。
张钰青指着他鼻子:“好你个杨剑新,我还去没找你算账,你倒是送上门来了!”
杨剑新吓了一大跳,“你,你怎么能听到我说话?”
张钰青冷笑:“我不光能听到你说话,我还看到你会挨揍!”
“什么意思?”杨剑新忽然变得紧张。
不远处响起极大的哗哗声,海上第四次把船摇回来的杨风和杨顺两兄弟,看到了杨剑新,他们两双眼睛变得贼亮。
也没抱海带下来,丢下船,踩着海水,疯狂跑来!
“杨剑新,你别跑!”
“我呸,不跑的人是傻子!”
“杨剑新,龟儿子,你有胆子害人,咋就没胆子挨打?”
“我呸,老子没害人。”声音明显的变得底气不足。
海滩上,出现一幅你追我赶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