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北生好笑的站起来,挠挠侄子的小脑瓜:“哪有你这样说人家的,我去看看!”
张钰青却拽住了他的胳膊,用了点劲儿,还冲他甜甜笑着。
陈北生疑惑的回头,垂眼温和看她:“嗯?”
“别!”张钰青继续甜笑,她知道外面来的人是谁,“没事,我去去就回。”
“……你一个人没问题?”陈北生发现她脸色有点白,似乎是被吓到。
张钰青却已经走出去:“没问题,你放心吧!”
两个小探子,好奇地看看门口,跟着一起跑到那边,瞪大眼睛观察情况。
他们很担心钰青阿姨,开始来回厨房和院子,传递话,姐姐跑完了弟弟跑。
……
外面的张强等得不耐烦,手中的那根走私烟被他折断,只能又拿出一根点燃。
办完了大哥交代的差事,今天是来找张钰青算账的!
没想到才刚进自家的院子,二哥就给了他一封信,里面有两百块钱,和一张票。
刚想说那丫头,还知道害怕,舍得把钱还给了他,可没想到还有一张信纸。
上面写了几百个字。
他才读了三年学堂,连蒙带猜,才发现是一封威胁信,顿时就火冒三丈冲过来!
死丫头怕是不想活命了!
张钰青来到院子里,理了理头发笑得谄媚:“强老板,好久不见!”
“少跟老子来这一套,你在信里面,说要举报我走私?”
“对啊,我是这么写的,我知道你要报复我,所以我就先下手为强。”
张钰青顿了一下,继续笑:“……我得知咱们市来了一个刚正不阿的公安局局长,你们这些走私犯,是他重点打击的对象,而你们的罪证,我刚好有一些,所以我就寄了三封信,给我的朋友,如果我出现了什么状况,或者突然消失,我的那些朋友,就会把那些信全部寄出去揭发你们!”
“你!”张强心中大骇。
随即又觉得不可能,他低咆:“你在放啥狗屁,老子不信你一个才二十岁的丫头,能知道老子做过些什么事,你没证据。”
张钰青手心多了汗,笑容却不减:“一九七三年,杨海村失踪了一对母女,一九七四年,吴河村失踪了三个小姑娘,如果没猜错的话,他们全部上了你和你大哥的船,被送到了南湾接头人那里卖了吧……”
“臭丫头,你!”张强惊诧地说不出话。
脸上流下了大滴的汗珠。
他想不通,为什么这丫头会知道得这么清楚。
因为……他从没在自己的村里做过案。
难道说是别人告诉她的,恐惧让他有一丝慌乱。一双手突然伸过来,想要掐死张钰青!
张钰青吓得急忙躲开。
用力拍开张强的手:“我们谈个交易怎么样?”
“什么交易!”张强目光如冰一样扫射她。
张钰青:“我对你的事,其实不太感兴趣,但是你们这种人,报复心重,所以我就去找人,打听了你的事,你杀了我也没用,我这也是从别人那里听来的!”
顿了顿,她一点点诱惑:“你的货被灌水泥,我也不想的,可是这也没办法,我得为子孙后代着想。不过,我可以让你之前的损失减少一些!”
张强愤怒不见,变得有些恍惚。想到上次损失一货船的衣服,就是因为这个丫头的缘故,直到现在他都恨。
上万件二手衣服怎么说也能赚个四五万。
张强冷哼:“是我小瞧了你,没想到你还有两把刷子,快说!”
“那个南湾人骗了你,你为何不反骗回去?你可以去隔壁的襄寻市,把自己伪装成一个古董商,或者是旧时代的地主,找人联络那个南湾人,就说你想用古董从他那里买一批电器,等你们接头的时候,你不就可以把南湾人控制住,让他赔偿你的损失!”
“你当他傻?”张强沉吟了好久憋出一句话。
眼睛却变得很亮很亮,最近这些天,除了替大哥干活,就是想着要报复这丫头,他都没去想找南湾人的麻烦。
张强:“我听人说,那是他最后一票,已经退休,金盆洗手,不打算过来了!”
张钰青冷笑:“傻子,你们这些习惯了海上走私的人,不会舍得放弃到嘴的肥肉,利益足够诱人,他会过来的。”
张强有些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他们确实是这种人。
也亏得这死丫头敢说,亡命之徒确实啥事都做得出来。
转身,他离开这里,丢下一句:“如果你这办法有用,那我以后,不光不找你麻烦,还给你送一份大礼!”
“好走不送。”解决了心头大患,张钰青很饿,转身回了厨房,准备继续炒菜。
此时陈小南这个小话痨,正在那里学嘴。
“然后阿姨骂那个叔叔,是个傻子!”
张钰青轻轻地弹了一下陈小南的小脑门:“又爱吃,又爱说,闭嘴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