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公安,你说你身手咋那么好?”说话的同时,肖军同样利落的快速翻越围墙,轻轻的落到了土地的另外一边。
两人侧着身子,小心翼翼沿着围墙走了半圈,然后来到厂房的后面。透过玻璃窗看到里面的人把一件件货搬到了地下室。
那个地下室不太显眼,白天的时候,被几个大纸箱挡住出口,到了晚上挪开纸箱子,能看到一个四方形,大概一点五平米的出入口,从那里走下去就是地下室,那些人全部把东西抱下去就在里面加工。
肖军摸着下巴:“我之前几次来,啥都没有看到,还以为这些人,改过从善了呢!”
陈北生:“好了,知道了目的地,咱们离开吧。”
肖军笑:“兄弟,不进去打两拳?”
陈北生有些没好气:“我不爱打架。”
肖军翻了一个白眼,这话,鬼才信。
距离他们三百米远的地方,搭了一个小狗棚,木头制成的,做工粗糙,里面的狗惊醒,不再趴着,改而站起来,那只狗狂叫起来:“汪汪汪汪——”
脖子上锁着链子,没办法过来咬人,只惊动了屋内的一群人,张强急忙走出来看。
院子里什么风吹草动都没有。
见张强走过来,那只狗就停止了叫唤,冲他摇尾巴:“黑贝,你叫啥?”
张强狐疑的问,扭头看向四周。
仔细听了听旁边的动静,心是悬着的,于是走出很远看情况。
围墙的外面乌漆墨黑,张强小时候一直缺营养,这夜盲症也没治过来,有越来越严重的倾向。
“他奶奶的,啥都没看到!”吐了一口唾沫在地上,张强摸黑,转身回了厂房。
他的哥哥张雷瞟了他一眼,继续拨算盘:“外面有人?”
“没有!”张强又下了地下室。
张雷蹙眉,停止记账:“那我咋听到外面有车声?”
他赶紧拿出手电筒跑出去,就见一辆军绿色的公安车,已经驶出去好远,他心里暗道不好。
跑回拖拉机厂内部,叫人全部停止干活,赶紧转移阵地。
旁边一个手下道:“雷哥,你最近咋啦,为啥这么怕公安,那里面不是有你的人?”
张雷急得团团转,不断催促这些人快一点包装,同时不忘回答手下的问题:“咱们万辰公安局换了一个新局长,我的内应,连饭碗都没了!”
那个手下又继续笑:“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再贿赂一下新局长呗!”
张雷没好气地拍开他:“你以为老子没想过?咱们万辰市那个搞地下赌场的,上次就试图贿赂他,听说,那个赌王现在已经进了牢房!”
大家顿时有了一种兔死狐悲之感。
这以后的日子,只怕越来越混,难怪最近张雷,包了几十亩山头,然后又在山头挖洞,作为临时的据点。上头没人罩着,他们感觉日子难熬,这万一进去,不是判死刑,就是判无期,毕竟手上没几个干净的。
……
第二天是星期天,张钰青带着孩子们去街边找老师傅剪头发。
回来时。
“呜呜呜呜——”陈小南骑着小三轮哭哭啼啼,那个师傅一时没搞好,给剃了个小光头。
其实也不能完全怪师傅,要怪就怪陈小南坐不住,脑袋扭来扭去,理发的推子,不小心给他推秃了一块,实在是太怪异了,一边有头发,一边没头发,走出去也不好看,张钰青干脆让师傅给孩子全部剃光。
为此,陈小南这个小小的和尚,一直在哭,给买了一根冰棒,吃完了继续哭,骑上心爱的小三轮也哭,张钰青只能给他好好的解释:“头发还会长的呀。”
陈小南肥肥的指头,摸摸自己的光头:“呜呜呜……隔壁的老爷爷……他的头发没长……他一直是光头呜呜呜呜……”
“小孩子会长。”张钰青给他道歉:“对不起啊,早知道阿姨来给你剪头发。”
陈小起见到张钰青这么愧疚,赶紧低头,对弟弟认真解释:“会长长的噢,你看姐姐的头发,就一直在长!”
糊里糊涂的陈小南,觉得好像也对。
摸摸姐姐的头发,再摸摸自己的光头,哭到打嗝的他,不哭了,旁边卖糖葫芦的经过他身边:“糖葫芦……”
他大大的眼里含着两泡泪,小肉手指过去:“我要吃。”
这次,不等张钰青有动作,陈小起赶紧从小口袋里掏出钱包,拉开拉链:“姐姐给你买。”
张钰青笑了笑,这对姐弟感情一直很好。
能哄好就行,下次买一把推子回去认真学一学手艺,以后就不让街边上的师傅给陈小南理发了。
这小子不能坐久,小肉屁股跟长了钉子似的,喜欢动来动去,所以啊,还是让她慢慢的给他理发吧。
十米开外,一个小孩跑过来,嚷嚷着让爸爸给他买冰糖葫芦。
陈小南忽然指着他道:“坏蛋,欺负姐姐的坏蛋!”
陈小起付了三毛钱买了三根冰糖葫芦,瞧见了霍麟,脸色变得不太好看,霍麟瞧见这姐弟俩,顿时想到了幼儿园不愉快的经历,他现在和陈小起读一个小学,但是不同班,以前欺负陈小起,是因为陈小起漂亮干净,她却老是和女孩子玩,不喜欢和他玩。
但是陈小起的弟弟,总在放学时分,莫名其妙冲出来,咬他,所以他每次都是一次对付两个。
突然,霍麟为了报仇,一把抢走陈小起的三根冰糖葫芦:“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