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翻了翻他的课本,又打开了盛西浔搜索的内容和ppt每一页做的小纲,按照对方前几页的模式很快做了一张。
现在已经傍晚了,窗外是暮色黄昏,本来应该躺着修养的病人陪男朋友写了一下个下午的作业。
桌子上面的壁灯不算明亮,光线照在温淮期盯着屏幕的脸上,居然掩盖了他天生的面色苍白,看上去更是好看。
盛西浔也是今天才知道温淮期居然有点近视。
之前他去对方宿舍都没注意到桌子上有眼镜,这次是岑澜泉这个带过来的。
就是普通的黑框眼镜,不算时髦。
但温淮期相貌加成,再不时髦的单品看上去都很惹眼,显得书卷气很浓,看得盛西浔在心里感叹:这要是换成主治医生那个骚包的金边眼镜会更好看吧。
温淮期盯着电脑,没注意盛西浔的眼神。
他认真的时候心无外物,卷翘的睫毛在灯影下翩跹,盛西浔蓦地想到开学典礼见到温淮期的时候。
昏暗的过道,偶然走过的灯光,和撞进他心腔的面孔。
当时盛西浔脑子里一瞬间冒出来:这个人我好像见过。
原来不止是梦里见过,是之前真的见过。
温淮期看上去做什么都很有经验,他也没看盛西浔,淡淡地说:“你不是想去那个粉红色的摩天轮吗?”
盛西浔突然觉得毛骨悚然:“你怎么知道的?”
对方点开下一个页面,把盛西浔选好的图片拖了进去,这种事他以前也没少干。
唯一庆幸的是初三毕业的时候运气好抽奖抽到了一台电脑,让他接触得很快。
温淮期说:“你下午的时候站在窗边看了很久。”
他顿了顿:“所以我猜中了吗?”
盛西浔哇了一声:“我都感觉要起鸡皮疙瘩了,感觉你会读我的心。”
他声音很是轻快,又凑过来看温淮期给自己做ppt:“你也太熟练了。”
温淮期解释了一句:“之前也接过这种活。”
盛西浔哇了一声,“感觉你什么都会……”
他想到黎小栗和自己说的温淮期的父亲,心情又低落下来,往对方那边靠了靠:“也很辛苦吧?”
温淮期的手点着触控板,这个时候倏然点到了盛西浔的脸颊,有点凉。
他的声音含着和盛西浔如出一辙的轻快:“现在不辛苦,感觉要苦尽甘来了。”
盛西浔:“真的吗,但你兼职也太多了,不会还要去给小孩补课吧?”
温淮期摇头:“上次你送我去的本来就是最后一次了,现在偶尔去的除非是给的太多了,我一般也不去。”
宛如高级酒店的病房只有书桌这边一盏灯,他们俩凑得很近,呼吸都很清晰。
盛西浔又问:“那你要还的债呢……”
他问得有点小心,却被温淮期勾住了肩:“你不用那么小心,想问什么就问好了。”
温淮期还有点疑惑:“我以为你是国外长大的,不会这么……”
他顿了顿,又不知道怎么形容盛西浔的这种小心,然后想到严津,觉得对方是造成盛西浔现在的一个原因,开始懊恼为什么不下手重一点。
盛西浔笑了一声,晃着头问:“那是我可以在你面前肆意妄为的意思吗?”
也不知道他想到了哪里去,忽然有点扭捏,结结巴巴地说:“那、那也不太好吧?”
温淮期:“是可以,我们不是情侣吗?”
这句话让温淮期说也有点烫嘴,他人生没预设过亲密关系,哪怕对盛西浔的追寻有迹可循,本质上还是生涩十足。
只不过盛西浔粗神经还比他更生涩,所以没察觉到。
这一秒盛西浔不知道通了那一窍,伸手去摸了摸温淮期的耳朵,喔了一声:“太烫了吧!”
他揶揄十足:“你不好意思了?我还以为你经验丰富呢,不过如此。”
温淮期拿掉盛西浔的手:“只有这方面没什么经验。”
盛西浔:“那你那时候为什么……”
他顿时支支吾吾起来,想到昨天晚上和温淮期搞的事,自己爽得升天,完全忘了这茬。
温淮期假装若无其事地继续做ppt:“有查过资料。”
盛西浔不让他继续做了:“查的什么,纸质版还是影视版,我也要看。”
温淮期把人拉了过来,盛西浔都没反应过来坐在对方怀里写自己的作业有什么不对,但温淮期当着他的面点开搜索引擎,输入了几个词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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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