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诶诶,别生气嘛,我主要还有点事情想叮嘱你呢。”
“我可提醒你啊,你再不赶紧点,小心她和别人跑了。”
周祈星垂下黑眸,终于肯搭理某人,可一开口,就是笃定至极的回答。
“跑不了。”
齐景澄:“哦哟!”
齐景澄:“这么自信的吗?”
齐景澄:“万一真跑了呢?”
这次,周祈星终于还是停下了脚步,薄唇轻启,“抓回来。”
齐景澄:“???”
齐景澄愣住,仿佛自己听错了一般,“你说什么?”
此时已经结伴到了校门口的周祈星,将七七交给云叔后,转身朝着齐景澄淡笑道:
“你读过艾米莉?狄金森的一首短诗么?”
齐景澄疑惑道:“《had i not seen the sun》?”
周祈星笑着点点头,“走了,明天见。”
商务车驶出临时停车位后,齐景澄却还站在原地,细细品着周祈星话里的意思。
had i not seen the sun.
i could have borne the shade.
我本可以忍受黑暗
如果我不曾见过太阳
but light a newer wilderness.
my wilderness has made.
然而阳光已使我的荒凉
成为更新的荒凉。
周祈星他到底想表达什么。
齐景澄心里一个极其不成熟的想法涌入脑海,却在更努力的压下去......
与此同时,商务车后驾驶座上的少年,正靠在车窗旁,格外安静地看着车窗外的暖黄灯光快速划过。
像夜空中的星星散落人间,散发着温暖闪耀的光芒,照亮了每一个黑暗的角落。
周祈星脑海里更是涌入了儿时春日在花园中游玩的画面。
看着满园春色,百花争艳时。
他曾试图摘下花园中长势最好,最洁白无瑕,香味最浓郁的栀子花,想送给母亲,却被大爷爷及时制止。
大爷爷:“喜欢不一定非要占为己有,让它自由自在的绽放,独自美好,又何尝不是一种爱呢?”
都说爱到极致是放手,他之前也是这么以为的。
可如今。
他只想这朵花,只为他一人盛开绽放。
他本可以忍受黑暗,如果他不曾见过太阳,然而阳光已使我的荒凉,成为更新的荒凉。
一束光照进黑暗,那么这一束光就有了罪。
一朵花长在荒凉,那么这一朵花就有了过。
唯一惩罚便是,永远留在他身边。
这就是他的回答。
正如她在茶水间门口旁,对赖婉清斩钉截铁宣示主权的话。
不管是与否,无论真与假。
周祈星,我的。
那许愿,亦是他的,永远都是他的。
只听副驾驶座的云叔接了一通电话后,转头看向周祈星道:“小少爷,机票的时间确定好了,四位老爷将在明早十一点左右抵达清远。”
周祈星点点头,“嗯,知道了。”
“多派点人安排接机,别出什么岔子。”
“好的。”
只是周祈星两人,和同样期待四个老头一下飞机就找机会动手的司渊手下,都不知道的是.......
这次四个老头做了个极其大胆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