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青珣心满意足地收拢起手,抱着?玉软花柔的美人儿?靠在枕上,贴在她?耳畔说了一句话?。
“你要搬出去?”李持月突地爬起来看他,眼睛瞪得溜圆。
季青珣道?:“不错,秋闱即将开始,我不宜继续住在公主府。”
到时候有名姓的士子皆为人关注,季青珣也不免与士子们交游往来,他不想自?己和?公主的关系让人知道?得太早,还是得搬出府去。
还有这种好事啊,李持月咬紧嘴唇不让自?己笑,问道?:“什么时候?”
看在季青珣眼里?,她?这个?别扭的表情便是不舍,他的眼神也温柔下?来,说道?:“等洪灾过了,京畿道?乡试要开始的时候。”
那也不远了,李持月抑制住嘴角的笑意,忙埋到他肩上藏住脸,说道?:“那你可要好好进学,不能?在考场上失了手啊。”
原本还觉得他回来又?要束手束脚,没想到季青珣竟要离府,多?是一件美事啊。
从之前给七县去令,和?春信这几日的暗中观察,李持月已经记住了好几个?忠于季青珣的人,若是季青珣再离府,到时要找出何人听命于他,更是简单。
见她?如此依恋自?己,季青珣垫着?她?的底儿?把人往上抱了抱,“我好好进学,考了功名娶你,你在府中也要好好的,前头是我想岔了……”
“想岔了什么。”
“没什么,若圣人再让你选驸马,不必去应。”
就是这个?未来夫婿这个?名头,也没必要让出去。
又?不让她?答应了,事情哪有这么简单,李持月阳奉阴违,口头只“嗯嗯”作声?。
正事到这儿?就说完了,他又?在这床榻上躺得瓷实,李持月赶不走人,推推他:“熄灯就寝吧。”
季青珣松手去放下?外?间的帐幔,卧房里?立即昏暗了下?来,高大的身影挡住了蜡烛,显得如山一般,拢住了她?的床帐。
人走了过来,掀开床帐的时候,她?先盖了被子背对着?他闭眼。
骁健的身子贴了上来,照旧拉她?嵌在了怀里?,执着?得好似缺了她?便不算完满。
李持月有心快快睡去,季青珣却要闹。
着?意让她?先开心起来,温热的唇先贴在耳下?软吻,只亲得她?小?腿肚抽抽,又?贴着?李持月的唇线耐心地啜吻。
手描画着?她?的蜿蜒峦躯,极尽温柔耐心,李持月怎么扭身,都躲不开他温热的手掌。
“睡吧。”她?嘟囔,又?有点慌。
“就睡……”季青珣嗓音低沉魅丽,若啄的修长玉手若观音掐诀,已经按到那长得过于饱好的雪峦,不检点地推握。
峦上蔻珠艳艳,他张口,嗯的一声?吃住,勾卷……
屋里?寂静,原无一句人声?,李持月轻呼一声?,缩肩要背过去,却被锁了纤腰,哪里?逃得。连珠帐下?,绣被卷落不知去了何处。
这仗实在不好打,敌首已肆无忌惮在尝席开宴,啧滋不休。
季青珣在先前两个?人胡天胡地乱来的时候就知道?,阿萝更喜欢这种慢柔的触碰。
他现在几乎可以说是拿住了她?的心脏,心跳在手里?把玩,他的阿萝只剩下?身不由己。
李持月也确实如此,困在绝对的力量差异下?,这蛮人又?跟糍粑一样粘上来,她?几乎要淹没在季青珣的气息里?,还在被勾着?往不归处去。
二人耳鬓相凑,季青珣低头,又?被她?捧起脸不让。
他不快,继而让李持月眉头一跳,忙从阮泽间捉了他的手,又?强调一遍:“真的该睡了。”
季青珣不悦,捏着?她?的下?巴,借着?月光左右看,明眸熠熠婉亮,可见有些心愉。
“为什么不让我要你?”季青珣已经好久没有跟她?行房了。
他们才是互许了终身的,李牵萝绝不能?记挂别人,还是以拒绝他的方式。
可他不知道?的是,李持月有深仇在心,已经是死活都不想应他了。
季青珣这双眼睛已经在夜里?更显出危险不驯来,那层皮书生谋士的皮被剥了,李持月的脸还被他捧着?,是不能?避而不答了。
“良……良太妃说,太容易得到就不珍惜了,我得治治你。”李持月觉得自?己真是愈发精明,谎话?张口就来,“现在看来,你真的……我的话?一句不听,只顾自?己!”
她?强调:“我可是公主!”
这个?借口倒让季青珣好接受很多?了,面对她?的指控,季青珣反省了一会儿?,又?怨:“你就为这句,治了我两个?月?”
李持月拿出霸气来:“怎样?”
“不怎样,往后公主说什么便是什么,只要不拿什么该死的驸马来敷衍我。”季青珣开怀不少,俯身低头又?要去办正经事。
“都说了,你走开。”她?堂堂一个?公主,头一次命令这么不管用。
季青珣可不把她?当?公主,只当?这是自?己正经的女人,手搭上来:“可是阿萝,都下?雨了……”
下?雨?明都今夜并未下?雨啊。
紧接着?李持月察觉了,那手要劈山开道?,明白他在说什么,李持月气恼得要命,抬脚踹他。
反被扯将开来,季青珣的长手顺势抟弄在室,李持月呼吸窒了一下?,眼泪滑下?一颗。
歹人还体贴说道?:“阿萝,便是不弄,也让我帮帮你好不好?”说罢,又?不客气地将指多?添入里?。
此人半点不把身上的伤当?回事,李持月毫不客气地手肘撞他,拒道?:“你身上有伤,咱们不闹了好不好?”又?细声?央他撤手。
季青珣哪里?肯,“我的伤我说了算,阿萝乖,就好。”又?是一贯的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