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扬了吧(重生) 第41节(1 / 2)

秋祝说闵徊昨日已经?出了大?理寺,回到了家中,李持月嗯了一声,没有再理会。

    她在镜前,任由秋祝梳着一瀑长发,季青珣洗漱过后,难得懒散地靠坐在一旁瞧她梳妆。

    可那乌灵灵的眼睛瞧也不?瞧他,那雪腮点上一点胭脂,愈发活色生香起来。“今日无事?”李持月轻抿了一下唇上的口脂,淡色的唇明艳勾人。

    他摇头?,手指轻按在胡床的雕花上,“准备弹劾太子的御史昨夜就进了明都?。”

    昨日他们是睡在一块儿的,今早也未分?开过,季青珣是何时得到这个消息的?李持月真是不?得不?佩服他。

    “不?错,正好赶上我去给豫王‘申冤’。”李持月想着正事,催秋祝快些。

    等梳洗好了,侍女们退了出去,秋祝也吩咐早膳去了。

    望向镜中,季青珣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身后,芙蓉镜中照见华茂春松的两人,俨然?是一对璧人。

    “有什么……唔。”

    季青珣俯身满足了自己?的念头?,吻住了公主?。

    手下是她细嫩的颈间?肌肤,向上摩挲着,在将靠近下巴的时候停住,她就不?得不?仰起头?来,檀口微张,云髻峨峨后坠,似在迎他。

    他觉得自己?该跟公主?讨一点奖赏了。

    唇瓣相凑,一声愉悦的低吟,似山泉潺潺入心。

    季青珣的唇还带着洗过的微寒,碾磨几下,热意便升起,借由亲吻将温度染上李持月的唇,承吻的人色若芙蓉。

    两人气息交相纠缠一块儿,李持月被迫承受,齿关闭不?住,这吻就越发不?堪说,让她思绪格外凌乱,手下意识捏紧了季青珣的衣襟,手腕使?不?上劲儿。

    季青珣知她累了,手转而环去她腰上把人抱起,让李持月坐他腿上,亲吻不?休。

    “十一郎,可以了……”

    他不?为所动。

    不?知熬磨了多久,李持月实在招架不?住他的吻了,那晶莹的口脂早被吃了干净,桃瓣似的唇嫣红,色泽倒和未吻之前无差。

    “别了……”

    唇瓣分?离那一刻,“啧”一声轻响,李持月轻出着气儿,抬手挡住季青珣那眸光清魅,欲一再凑过来的脸。

    他眉毛都?没动一下,额角轻抵着她的脸,在李持月的手臂上一下一下地揉。

    压抑着说不?明白的,某个一瞬间?迸溅的汹涌情?感。

    最后,季青珣确实得了点甜头?,又挨了几下抓挠,白玉无瑕的面容上一道指甲划出的红痕醒目。

    李持月则不?得不?又重新上了口脂。

    舆车经?过宫门,听到解意小声提醒,李持月掀帘子往外望。

    就看到了旭安门前的广场上跪着一个骨瘦形销的人,身上穿着御史官袍破烂脏污,这大?概就是那个拼死从?山南道回来的御史。

    雨在李持月出门的时候就下了起来,年轻的御史就淋在雨中,以身检举太子贪污一事。

    雨打湿了人,官袍贴在身上,远看薄薄一片,可见这些日子吃了多大?的苦。

    那原是圣人亲自挑出来的后生,什么事都?不?懂,也不?会妨碍太子做事,跟着去山南道原不?该闹出什么事的。

    却没想到初生牛犊不?怕虎,一腔肝胆真就是敢为民请命。

    他以为是自己?从?另一个已死的御史手中接过了证据,再九死一生地从?山南道带回来的,是有利社稷的事,却不?知道,这一切早都?被人设计好了。

    豫王才为闵徊洗脱冤屈不?久,季青珣的布置就这么及时到了,随同去山南道的御史只回来了一人,并直指太子贪污山南道盐税。

    这么大?的一场风波,能够让皇帝对李持月的事轻轻放下,行事更加方?便。

    李持月只看了一眼,就压下了帘子。

    这样?的雨天?,东西两市也是不?会放弃做生意的。

    两个在江南惯做生意的人牙子,即便听不?懂明都?的官话,还是为了两块胡饼的价钱跟商贩拉扯几个来回。

    看到了御史骑着马经?过,盯着的人给他们打了一个手势,那两个人牙子饼也不?要了,冲了上去就跪在了御史的马前。

    可怜的御史,一口胡饼噎在喉咙里,差点没背过气去。

    于是,没过多久,除了山南道盐税贪污外,明都?之中又爆发了一场私妓官司,都?是直指太子的。

    御史直奏,两个从?江南来的、专事教养扬州私妓的人牙拦马告状,说他们把私妓们送到了京城之后,并未收到银子,如今人财两空,才咬牙告状。

    其实人牙子并未直指太子令其蓄养私妓,但他们无意撞见了一个自己?调教过的私妓,成了京中某官员的姬妾,御史沿着这位官员查过去,就发现了送私妓的人与东宫有关,才怀疑到了太子身上。

    是以,御史直接参了太子意图用女人拉拢朝臣,结党营私之罪,道储君已在窥伺帝位。

    这么大?胆的揣测寻常御史可不?敢说,季青珣授意人牙子拦的,正是好“以直邀名”的御史周秉。

    明都?的私妓案和山南道的贪污案同时爆发,互为应和,揭开了太子向来贤良的皮囊,朝野上下比之先前洪灾议论?得更加纷涌。

    太昊宫中有一个后悔起身的人。

    御史都?在旭安门外跪了半个晚上了,皇帝还不?知道。

    等一上朝,皇帝本以为今天?吵的还是先前洪灾拨款的旧事,没想到变成了太子,的案子。

    贪污之事他自己?就有份,这不?消说,但这买卖私妓,拉拢朝臣,就是焦头?烂额,

    朝中吵得比洪灾拨银子时还热闹,毕竟凡是给太子帮腔的,立刻就有人指其为太子的人,接着说话的人又要自证并没有收过什么私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