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秧子穿成倒霉昏君后 第9节(1 / 2)

思及此,秋景和带笑的眼底不禁缓缓浮现些许冷意。

    他这继后小妈生了一副好相貌不错,但他不会允许她受宠,也不会让她生下对他的太子之位有威胁力的孩子。

    美色是一把刀,如果不能为他所用,一旦威胁到他,只会被他毫不留情地除掉........而且,他那个病弱昏庸的父皇,似乎没资格拥有这样漂亮的一把刀呢?

    本以为引鸳会如愿同他想的那样,因为被秋君药冷落的事情而对自己大吐苦水,从而拉进彼此的距离——但秋景和没想到,引鸳不仅没有对他诉苦,反而僵住了脸,片刻后,他不知想到什么,忽然看了秋君药所在的内殿,随即面上陡然浮现起了淡淡的红晕,最后一言不发地带着浣尘离开了。

    “???”秋景和懵了。

    不是,你脸红个泡泡茶壶?!

    而在另一边的偏殿内,邱太医跪在秋君药的床边,细细给他诊脉。

    他的面上是从未有过的凝重,抚摸着泛着白的胡子,从自己的药箱中拿出一根银针,在秋君药的指尖上刺了一下。

    血缓缓滑下指尖,滴进了特质的溶液之中,很快就开始发黄。

    “邱太医,可发现什么了?”

    秋君药直起身,神色不似刚才在旁人面前时那般虚弱,反而像是因为此事应证了心底的猜测,早有预料,眼底浮现出些许狠意:

    “朕得的不是普通的风寒,是不是?”

    “陛下明察。”邱太医跪下,捧着那碗药碗,对秋君药道:

    “陛下是中了毒。”

    邱君药沉声:“…继续说。”

    “是。”邱太医道:“这毒奇诡,很多人不知道它被饮下后并不会当场致人死亡,而是会悄然潜伏于人的心脉之中,一旦中毒的人的人本身就有或者后续感染风寒,毒性就会显现,而旁人也会以为中毒者是得了风寒发热而死,并不会追查。”

    “......”秋君药挥挥手,来福便会意将那碗发黄的水液端上来,给秋君药过目。

    看着浑浊的水面倒映出的自己苍白的脸,秋君药缓了缓,忍下肺部的刺痛,沉声问:

    “这个毒,叫什么名字?”

    “此毒名唤易筋散。”邱太医道:“若是服下,不出一月,必死无疑。”

    第8章 九族消消乐

    “易筋散........”

    盯着面前这碗已经黄的有些发绿的溶液,秋君药的脸色依旧难看,并没有因为得知自己昏迷的真正真相,就松口气。

    即使早就知道自己的儿子们各个都巴不得自己死,但在真正面对生存危机的时候,秋君药还是免不了心神剧震。

    他只是一个刚过十八的少年,即使在这个年纪,很多古代的皇帝早就即位,甚至为了绵延皇室血脉早早就诞下了子嗣,但——

    秋君药不是他们。

    他只是一个无辜穿越过来的少年,从未尝过情爱之事,学习优异人品正直,人生遇到过的最大的挫折就是生病和被冷血无情的父母抛弃在医院,眼看着他们生下二胎接班人。

    秋君药并非不能理解父母的决定,所以在穿越到这个陌生的世界后,他一直表现的很淡然,但这种淡然在真正面对生死的危机时,却显得如此不堪一击。

    他的脑海中陡然冒出一个念头,令他胸口骤然绞痛起来,忍不住捂住胸口,猛地吐出了一口血,嗓子如同被刀割一般疼,急促地喘息着——

    原来有人真的要杀他!

    这不是在二十一世纪的法治社会,这里是彻底的封建王权□□,他是那高高在上的君主,更是一些人眼底的眼中钉、肉中刺,有的是人,想要置他于死地。

    自古以来,位高则承其重,所以能在皇位上善终的人很少很少........所谓孤家寡人,不外如是。

    直到这个时候,秋君药才终于明白了这个社会的残酷之处,也明白了自古帝王多疑心的原因。

    脑子一团乱,肺部像是要炸开那般疼,秋君药又忍不住吐出两口血,额间青筋暴起,眼前阵阵发黑,头晕目眩。

    蔓延的毒素来势汹汹,从血液深处蔓延开来,秋君要只觉浑身的每一寸皮肤都宛如针刺,连布料摩擦身体的痛感都如此鲜明。

    疼死了.........

    因为要忍耐即将吐出口的痛呼,所以秋君药选择了用手死死地抓住床边缘的黄梨木,用力闭了闭眼。

    他本就因为生病而表情苍白,此时更显脆弱,墨色的头发如同瀑布般垂下,没有遮住他过于隐忍的脸,却将他绷起青筋的手背埋藏其中。

    “陛下——”

    似乎是感受到了秋君药的痛苦,来福也慌了,屋子里齐刷刷地跪倒一片,胆战心惊地看着秋君药吐血的场景,低着头,大气不敢出,生怕秋君药像之前那样发起疯来到处砸人。

    忍过了眼前陡然出现的眩晕,秋君药方睁开眼,额前已经出了一片密密麻麻的汗。

    看着屋内的众人不敢吭声,秋君药疲惫地挥了挥手,有气无力道:

    “朕没事。”

    他说:“你们忙你们的。”

    话音刚落,宫女们面面相觑一眼,福身退了出去。

    “陛下........”来福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素白色的帕子,跪在床边,把秋君药散落的头发都拂到背后,随即小心翼翼地给秋君药擦嘴角和手上溅到的血。

    秋君药不喜欢别人伺候自己,但他也实在没力气了,只能靠在床头,任由来福给自己擦去手上的血。

    “陛下.......”

    邱太医显然也很担心闭眼艰难呼吸的秋君药,花白的胡子动了动,片刻后,表情逐渐从迷茫变得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