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秧子穿成倒霉昏君后 第26节(2 / 2)

    “.........”听着这玩笑中带着认真的话语,引鸳面上强作镇定,实际上笔下的墨已经晕的哪里都是:

    “陛下又说胡话了。”

    “切。”看着引鸳与往常无异的神情,秋君药一屁股坐了回去,趴在桌上,脸上竟然罕见的带上了孩子般的挫败:“没劲。”

    看着秋君药这幅少年独有的鲜活表情,引鸳忍不住笑:

    “陛下。”

    他说:“看来你是真的不在乎那些大臣了。”

    “人活在这个世界上,需要在意的人很少。”秋君药捧着脸,遥遥地看向远方:

    “我曾经以为,世界上已经没有什么值得我在意的人了,父母也好,理想也罢,在死亡面前,都不重要了。”

    说着,他顿了顿,语气一转,声音低低:

    “直到朕遇见了你。”

    “什么?”引鸳没听清。

    “没什么。”秋君药支着脑袋,看着引鸳笑:

    “朝臣那边,朕会让你父亲去安抚,再赐下重金,不怕他们不老实;实在有非要劝谏的,随便抓点那些人的小辫子,私下威胁威胁让他们就范,朕就不信,他们为官多年,手脚能有多干净;至于那些后妃,她们也是自愿与朕签下和离书,不管她们想要出宫还是留在宫内,朕都不会强求。”

    “陛下,你该知道,笼络朝臣,后宫是不可或缺的一环。”

    引鸳劝道:“不如再考虑考虑吧。”

    “如果御朝用贤、稳定朝政需要那些女子牺牲自己的幸福,来陪着朕这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就驾崩的糟老头子,那我这个皇帝,也趁早别当了。”

    秋君药握住引鸳纤细白皙的手,细细摩挲:

    “朕不希望看到这些......也不想那些女子委曲求全,她们有自己的幸福和追求,与其强留她们在此,不如放她们离开。”

    “那臣妾呢?”引鸳轻轻偏过头,看向秋君药,头上的步摇轻轻晃动,衬得他眉眼愈发鲜妍秀致:

    “陛下就没想过臣妾的幸福,也未必在宫墙中吗?”

    “你?”秋君药揪住引鸳的头发,语气懒懒散散的:

    “你和她们不一样。”

    “哪不一样?”

    “你比较漂亮,也讨朕喜欢。”秋君药笑:

    “就算是朕日后会死,你也得亲眼把朕送走。”

    他说:“你记住,这三年里,你是属于朕的,全身上下,哪一寸都是,所以就算你心不在我这里,也哪里也不准去,也不许想别的男人,明白吗?”

    “.......哼。”引鸳说:“昏君。”

    他说:“亏景秀在睡梦中还念到着爹爹,没想到爹爹半点也不挂念他,还在这里说一些漫无边际的浑话。”

    “哎,”一提到秋景秀,秋君药果然开始头疼了:

    “那孩子怎么样了?”

    “染了点风寒,昏昏沉沉的,本来就说不清楚话,现在更迷糊了,只会叫爹爹,旁的什么也问不出来。”引鸳叹气:

    “臣妾也问了贴身服侍他的太监和宫女,都说遇见了大皇子,是大皇子支开他们寻找玉佩了,然后一回来就看见景秀和景和落水,至于景明,当时是半根毛也不在。”

    “没有证据啊.......”秋君药头疼地倒在引鸳的肩膀上,小声道:“那麻烦了。”

    “拿不出证据,只能疑罪从无。”

    “陛下是在怀疑谁?”引鸳问。

    “在没有找到证据之前,景和和景明都很可疑,但不排除是两个人联起手来演戏给朕看,算计着朕,只为了给景和一个提出暂缓遣散后宫意见的机会。”

    秋君药说:“啊......朕头疼。”

    “陛下别想了。”引鸳说:“索性这次景秀无大碍,只是感染了风寒,至于景明和景和.......来日方长。”

    引鸳说:“不管他们如何算计陛下,臣妾总归是站在您这边的。”

    “当真?”

    “当真。”引鸳伸出指尖,轻轻揉着秋君药的太阳穴:“臣妾之心,天地可鉴。”

    在另一边,被秋君药和引鸳挂在嘴边的秋景和一出宫门,脸上一直挂着的淡笑就消失了。

    他坐着马车,来到自己的府衙前,边进门边解下身上的披风,烦躁地直接朝管家身边一扔,结果刚进大堂,就被一双手抓住了衣领:

    “秋景和!”

    秋景明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粗暴地推搡着秋景和,将其按在墙上,愤怒道:

    “你是不是天生就要和我做对?!”

    “你们先下去吧。”被秋景明这么一抓,秋景和面上也丝毫不见慌乱,依旧是那副冷静的模样,挥手让底下人下去了。

    很快,堂中只剩下了对峙的两人。

    除了烛火的哔啵声,秋景和甚至还能听见秋景明粗重的呼吸,像是野兽般,压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