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秧子穿成倒霉昏君后 第31节(1 / 2)

“把今天这一碗喝完,明天就不用喝药了。”

    秋君药知道今天这是最后一服药,吃完秋景秀就能完全痊愈,端起滚烫的药,用勺子搅了搅,随即看了紧张的秋景秀一眼,笑着喝了一口被秋景秀视为洪水猛兽的苦药汁。

    这个动作刚做完,秋景秀紧张的眼珠子顿时瞪得溜圆,像是有些不可思议,紧张地咬着小手手。

    “......陛下!”

    眼看着秋君药喝了不属于自己的药,引鸳的心顿时提了起来:

    “您怎么......”

    “没事,就是试试这药有没有毒。”

    前几日秋君药也是趁人不注意喝了秋景秀的药,今日也不例外。他仔细感受了一下,确认没什么事,这才端起汤勺,一口一口地给秋景秀喂药。

    见父皇都喝了药,秋景秀也没有再挣扎,皱着黛青色的眉毛,忍着恶心把药喝完了。

    药一喝完,秋景秀就急急地爬进秋君药的怀里,闹着要吃雪花酥。

    秋君药不是不守信用的人,笑着按住闹腾的崽子,叫来来福,依了他。

    “这雪花酥是用何物做的?”引鸳虽然也是高门出身,见过不少奇珍异物,但还真没见过这种松软香甜的小吃,见秋景秀在吃,也忍不住自己尝了一口:

    “陛下怎么会做这些?”

    “是用麦芽做的。”

    秋君药捏了捏秋景秀鼓起的脸蛋,正想再往下说,却见秋景秀的眉头一皱,忽然顿住了吃雪花酥的动作,僵着身体,不出声了。

    “怎么了?!”

    一看到秋景秀不同于往常的表现,秋君药顿时紧张起来,生怕是自己没有看顾好,秋景秀还是不慎中了毒。

    他赶紧拍了拍秋景秀的背,示意秋景秀将吃下去的东西吐出来。

    在他的动作之下,秋景秀弯下腰,果然将呛进嗓子里的雪花酥全是吐进了秋君药的掌心里。

    而随着雪花酥的粉末掉落的,同时还有——

    一颗白白的小门牙。

    “这是.......”

    牙齿?!

    秋君药看着掌心里的牙齿,和因为少了一颗牙而有些不适应,不断伸出舌头轻舔压根的秋景秀,忍不住乐:

    “景秀。”

    他笑眯眯地拨了拨那颗小奶牙,声音温柔:“你要换牙了。”

    “吓死我了。”看到秋景秀吐出的是牙而不是血,引鸳刚刚悬起的心也放下了一半,凑过去,正笑着想说些什么。

    然而,下一秒,却变故陡生——

    不知何时,秋景秀的表情开始变的愈发痛苦,他不能说话,只能皱紧眉头和鼻子,直到鼻腔里和嘴角开始淌下了细细的血丝,刺目鲜红。紧接着,在秋君药骤变的脸色里,秋景秀忽然弯腰,捂着肚子,猛然吐出了一大口鲜血。

    血像是不要钱似的从秋景秀的口中呕出,溅了一地,秋君药捂着他的唇,却无法阻止越来越多的血从秋景秀的身体里流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秋景秀吐了近一分钟的血,甚至还来不及叫太医,秋景秀就有气无力地停止了吐血的动作,闭上眼睛,脸色煞白地倒下,彻底昏迷了过去。

    “——景秀!!!”

    第27章 “朕知道了!”

    在秋景秀闭上眼的那一瞬间, 整个披香殿都炸开了锅。

    所有的宫女太监齐齐变了脸色,蜂拥而上, 似乎是想去看看宫内最受宠的小殿下此刻的安危如何。

    其中, 有真心爱重关心秋景秀的人,也就不免有浑水摸鱼想要做点手脚的奴才,所有人各怀心思, 但表面上的神情,却都是却都是如出一辙的惊慌和担忧。

    整个披香殿内乱成了一团, 乱七八糟嘈杂的声音像是杂乱的水波,乌央乌央的,好似被强行糅杂在一起, 齐齐灌入秋君药的耳朵里,摧残着耳膜和太阳穴同时刺痛起来,如同被针扎般, 泛着凌迟的隐疼。

    秋君药本就喜静, 被吵得一个头两个大,加上忧心昏迷的秋景秀,极度的情绪交杂之下,最终演变成了盛怒。他直接抓起一个茶盏,用力摔在了地上。

    茶盏顿时摔成千万片, 发出砰的一声炸响,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哗啦啦的跪倒一片,伏在地上,声音战战兢兢:

    “陛下息怒!”

    秋君药没理他们, 直接拔高声音,高声道:“十一!”

    话音刚落, 一个黑色的身影飘然落地,不到一秒便跪倒在了秋君药的面前:

    “陛下,臣在。”

    秋君药捂着额头,语气缓沉,指尖沾着的血液透出些许渗人的阴冷,如他的神色一般沉郁:

    “从现在起,披香殿一众人等禁止离开原地半步,在景秀醒过来之前,若有人敢违令妄动......”

    秋君药顿了顿,随即扫视了跪倒一片的众人,声音低低,传入人耳朵里时,却让人忍不住两股战战:

    “......就地格杀。”

    话音刚落,整个披香殿静的连呼吸声都能听见。

    几乎在霎时,所有人都管住了自己的嘴巴和身体,没有人敢再发出一丝秋君药不喜的声音,近乎同步地低下了头,最低程度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引鸳也跪在秋君药脚边,听见秋君药下了令,但他始终神情未变,依旧是那副安安静静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