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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愣了下,年久失修的门可不会这么顺滑。往下一看,果然门扇的转轴上满是油,不是机油,好像是什么动物油脂,兰静秋不敢细想,小心查看着屋里的情况。

    这边也是三间房,堂屋跟左边那间满墙都是蜘蛛网,只右边那间一点蛛网都没有,靠窗的一边还用红砖在地面铺了两层,上边铺着两床脏兮兮已经看不出颜色的被褥,里边的棉花都露出来了。

    房间一角倒扣着一个水缸,缸底当桌子,上边放着一袋馒头干,一个边边都磕花的搪瓷碗,里边用冷水泡着馒头干,已经成了糜状。

    除了这些,房间里再没别的了。

    没衣服没锅没灶具没刀具,兰静秋把所有的地面都看了一遍,甚至戴着手套把水缸翻开看了一遍,里边什么也没有。

    根据她的判断,这里不具备杀人分尸煮食的条件,但这人还是很可疑,为什么要骑着她的自行车跑?是听到自己说受害者了吗?一个流浪汉为什么要把门弄得这么顺滑,怕被发现吗?

    她又去那三家住着人的一一敲门,只有最靠街边的那家有人,还是个七八十的老太太,还耳背,看见兰静秋的衣服就拉着说俊。

    兰静秋问了几句,完全驴唇不对马嘴,盘查只能先到这里,她想留下来看着现场,可曹所长他们都不知道她在这里,只能先去河边汇合。

    没有手机的年代就是这么不方便,要是换她那个年代,一个电话过去,交警就把偷车贼抓住了。

    兰静秋坐着11路紧赶慢赶的到了河边,她发现已经戒严了,显然这里也找到了尸块。

    她把自己手里的送过去:“曹所长,找回来了,但我自行车被人骑走了,那边两个荒废的院子一个住着野狗一个住着流浪汉,我怀疑我自行车是被那个流浪汉骑走的。”

    曹所长愣了下,一时不知道该夸她还是该骂她,怪不得看着比刚才沉稳多了,原来是犯错误了!

    “这幸亏还没给你发枪,不然你是不是也得把枪给丢了?”

    兰静秋赶紧说:“不会,有枪的话我肯定不离身,主要还没适应过来,谁能想到有人敢偷警车呢,其实咱们的车子上该做上标识。”

    曹所长瞪她一眼,还给自己找上理由了!

    其实以前警用自行车做过标记,可严打的时候一出去就被人扎车胎!后来就全都刷成了大众色。

    他没说这事,只问她:“流浪汉?年初刚清查过,哪来的流浪汉?跟碎尸案有没有关系?”

    “这我不敢肯定,他住的地方没有血迹没有凶器也没有残留的尸体或衣服,不过他隔壁就是一大一小两只狗,院子里有几块骨头,还不确实是人骨还是动物的骨头。”

    曹所长看看找到的那几块,知道这是大案子,不仅焦躁起来,他挠着头:“就这些?你没见到人,怎么确实是流浪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