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钢子想把那里做为我们的据点,他说那里最安全,他骗那个和尚他想出家,当时那和尚正为难呢,因为原来那个松崖走了他还得去取消度牒,而且寺里只他一个人的话可能会被并到别处去,他舍不得离开凤安寺,想留下钢子,可又怕钢子也是一时兴起,跟以前那个一样待不久就走了。于是他就让钢子先顶替那个人。”
兰静秋皱眉,如果是这样,他见了警察都不说实话吗?看来还是得查摒尘,或者一会儿打电话问问洛生海。
她接着问道:“钢子跟你是小学同学,你们一直有联系?”
“没有,就小学认识,后来大了也就不说话了,我是去电子厂里打工才又碰到他,他追我来着我没同意,后来车间主任占我便宜,钢子打了他被辞了。”蔡小凤说到这里又犹豫起来。
兰静秋叹口气:“他是因为替你出头才被辞的,你觉得对他有亏欠就跟他好了?”
蔡小凤点点头:“没错,他对我很好,也很能干,不久就找到了新工作,在酒店当保安。后来他带我出入各种地方,还去了歌舞厅。”
兰静秋见她又停住,显然想起了曾经的美好,就问:“他一直都对你很好吗?”
蔡小凤愣住,眼神再次清明起来,“他后来羡慕人家花天酒地,说最蠢的人才会在厂里卖劳力,就劝我从厂里出来去做公关。
“公关?你答应了?”
蔡小凤眼神晦暗:“我以为就是在酒店大堂迎宾,其实不是的,还要陪酒,那天有个客人要约我出去,我不肯,他就跟我玩牌,输了就吃一种味道古怪的西洋糖,后来我就上瘾了。”
她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我当时吓坏了,根本不知道那是什么,回去就跟钢子说了,他说那是毒品,他帮我去买,买了两次他说太贵了买不起,说人家叫他帮着卖,可以赚大钱。”
兰静秋愣了下,这种把戏她见过,是最低级的毒品销售方式,也有低级愚蠢的毒贩找人帮着运货,先用毒品把人控制住。其实这样更危险,运货的人随时可能失控,而且有经验的警察一眼就能看出吸毒者,更容易被抓。
不过富贵险中求,那些人总觉得用一点东西吊着人替他们办大宗的买卖很划算。
“你不觉得太巧了吗?你只是描述你对一种糖上瘾了,钢子就这么肯定是毒品?就算他是猜到的,第一反应不应该报警或者去医院吗?他直接帮你去买了?然后很快让你帮着卖?”
蔡小凤瞪大眼睛,呆呆地说:“你想说什么?是钢子害我的?不可能的,我后来也埋怨过他,要不是他把我叫去陪酒我也不会惹上这些事,可他绝对不会害我,他就是想让我们多赚点钱过好日子。”
兰静秋不好随意揣测,但她觉得这个可能性太大了,必须得查清楚。
“当时为什么不报警?”
蔡小凤缩缩脖子,“钢子说警察只帮有钱人,我们是没钱的打工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