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到洛生海说不必对买孩子的人家过多苛责,那些话没准也是在暗示她,她家也扔过孩子。
她不由叹口气,真是一团乱麻。
洛生海跟她推着各自的自行车,走在路边,问她:“还没吃饱吧,前边有卖包子的,要不再去吃点?”
兰静秋摇摇头,气都气饱了。
“东子人不坏,就是最近心里有气,两起连环杀人案都是你破的,派出所办的,贩毒案被你截了胡,我们刑警队的活儿都被你抢光了,他还被人夺了枪,差点没命!”
兰静秋没好气地说:“那是他没本事,也能怪到我头上?”
“就是怪不到你头上才更气啊,我成了挂职的分队长,他被记了过,别人不好意思说我,但有时候会调侃他连个刚毕业的小丫头都比不过,他心里肯定不舒服,再加上前阵子他初恋嫁了他表弟,还直接跟他说,因为他表弟开养猪场赚了钱能让她过好日子,反正是各种事都堆积到一起,事业感情都不顺。东子本来是挺热心挺开朗的人,现在虽然还是装得爱说爱闹,但有时候难免就刻薄起来,过了这段时间可能就好了。”
洛生海看来很重视也很信任东子,听他这么一说,兰静秋更觉得东子身上的疑点少了很多,就是个事事不顺还嘴贱的怨男!
兰静秋把他从怀疑名单上划去,不再纠结这事,跟洛生海道谢:“我爸的事还得谢谢你,我印象里他没打过架,要不是碰上你们,估计会挂彩。”
洛生海道:“我本想单独找机会跟你说,哪想到东子嘴这么快。我跟兰伯父不熟,但我觉得他应该不会无缘无故要把孩子要回去,跟我们没法说,但他跟你应该不会隐瞒吧。”
兰静秋也觉得兰满仓不是冲动胡来的人,这里边肯定有隐情:“我知道了,等下班就回去找我爸!”
临别时,兰静秋又突然问他:“你真的不怪我?”
洛生海挑眉:“怪你什么?我得感谢你才对,其实我刚毕业的时候跟你一样也是只专注大案子,一路立功窜上去的,现在配合严打到街边巡逻,倒是有时间反省自己,沉淀沉淀!挺好的。”
兰静秋又觉得他在内涵自己,这是说自己也想立功窜上去?可那又怎样?她对晋升不感兴趣,但晋升后可以配枪,可以有更多权限,为什么不争取呢?
她回了派出所,发现一片混乱,打架的斗殴的,偷了邻居家鸡的,有些本来在当场就能调解的事都带回了派出所,地方本来就不大,现在更乱了。
“警察同志,我真没偷鸡,那鸡毛是我闺女鸡毛毽子上掉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