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亲自去打电话了,临走还叮嘱兰静秋跟洛生海去睡一会儿。
这时已经很晚了,兰静秋也确实有点累,本想去睡会儿,明天再接着审,但她闭眼就是火车上那个双眼紧闭被喂了药的婴儿,她叹口气,对平哥更是厌恶。
有些人贩子是赚不来钱为了生活铤而走险丧失良知,可他呢,赚了钱给老婆买各种贵重物品,甚至还要把手下和老婆全都洗脑,让她们觉得他是英雄,他是在做好事。
洗脑到她们甚至觉得自己也是在做好事,在帮助人,让她们毫无心理负担地给他做帮凶,这个人真的是太恶太没底线了。
兰静秋在桌上趴了会儿,可怎么也睡不着,还是起身又去了平哥的审讯室。
派出所里很多人都在忙着,自然不会把这三个嫌犯放回监室里舒服的睡觉,再说万一找到线索,还得接着提审。
兰静秋进去时,平哥正趴在桌上睡着,她敲敲桌子,平哥一脸不耐烦地起来,搓了把脸。
“天亮了吗?什么时候送我去监狱?”
“监狱?我看你这么淡定从容,还以为你早就打听到了流程,做好了坐牢的准备,哪儿那么快进监狱啊,案子还没查清呢!你不会是觉得自己判不了多久,还没进去就已经盼着出狱了吧。”
平哥揉了揉眼,没好气地说:“我就这么一问,警察同志不用想这么多吧。我该说的都说了,你们不信我有什么办法?”
“你为什么要救耿淑欣,看她漂亮还是心存愧疚!”
平哥被她突如其来的这么一句话弄懵了,愣怔片刻才说:“淑欣什么都跟你说了?我早跟你说了我们都是老实人,该认的罪我们都会认,但你们也别想给我们栽赃,什么叫心存愧疚?我为什么要对她心存愧疚?”
“她丈夫耿某是怎么死的?”
“这我哪儿知道啊,听说是丢了孩子自己受不了跳了河。”
“然后没几天,你就在他跳河的地方跟他的遗孀偶遇了?”
平哥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那里是大集,我去那儿赶集不行吗?”
“那边离省道远,离市区也不近,你家又不在那附近,为什么要跑到那里去赶集?”
平哥眼珠转着,显然在琢磨着怎么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