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说具体点, 才四年, 你不会一点都不记得吧, 要是正常生意,跟谁谈的, 是买卖还是租赁, 是商贸还是地皮, 是零售还是批发,哪类生意总记得吧。”
平哥呵呵笑着:“看您说的,我上哪儿搞地皮去, 那都是有本事的人搞的,我就是小买卖, 从南边往内陆倒腾点衣服首饰。”
“哦?跟谁谈的?在哪儿谈的!”
平哥编不下去了:“反正就是谈生意嘛, 你问这些跟案子有什么关系?”
兰静秋冷笑:“当然有关系, 如果你真是去谈生意的, 证明一下,可以替你洗脱冤屈啊,看你这满脸委屈样儿,好像我们把大英雄抓进来了,还要严刑逼供一样。”
平哥说:“我已经说过了,我确实帮着卖过孩子,但都是人家不要的,我没有拐卖过孩子,更没有拐卖过大宝。你们是不是有任务要完成,抓不到真正的人贩子,就总想往我身上泼脏水?”
兰静秋气笑了:“你买卖人口,还不叫真正的人贩子?什么才叫人贩子?”
平哥居然还是那句话:“我是帮他们忙啊,我就是给介绍一下,拿个辛苦费,真没拐卖过,我不是人贩子!”
兰静秋冷笑:“看来你是把自己也给洗脑了吧。”
正问着,老陶突然推门进来,只露了个头就又出去了,兰静秋就知道肯定是又发现了什么线索,她赶紧出去。
老陶激动地挥舞着一个蓝皮的小本子:“这上边写得清清楚楚,从哪拐的孩子,卖去哪儿了,卖了多少钱,都写着呢!哈哈哈,不用费事审他们了,再嘴硬也没用,咱们找到他们的账本了!”
兰静秋愣了下,人贩子居然还有账本?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在哪儿找到的?”
“就是耿淑欣家,看她还狡辩!这东西藏得还很严实,塞在空酒瓶里,跟一堆杂物放一起,差点就被当做垃圾了,还好我们又搜查了一遍,有人觉得酒瓶里的像帐本,这才弄出来,还真是,写得特别清楚!”
大家都兴奋起来,里屋几个睡觉的都惊醒了,正打算回趟刑警队的洛生海也过来看账本,兰静秋凑过去看了两眼,觉得太细致了。
“他们买了两个相邻的房子还费尽心思地打通,用衣柜挡上,应该很谨慎,随时准备着有人会来抓他,为什么还要记帐呢?哪怕你就是记帐,只写个年月日多少钱就行了,为什么要把从哪儿弄来的孩子卖去哪儿了,也写个清楚呢?这简直是在给自己留犯罪证据啊。”
洛生海也觉得奇怪:“先看看这字迹是不是耿淑欣或平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