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甜从来没在晚上来过这里,好奇的打量着。
兰静秋到了一个小胡同口,打了声呼哨,老锁就从里边出来了,他看都没看李甜,只跟兰静秋说:“来了?走吧,正好要开始了。”
兰静秋问:“确实能抓现行吗?不会早知道你们要来吧。”
“放心吧,他们外边的哨已经被我们拔了。”
一般这种开私赌开窑子的,都会在外边放上几个转悠的,或是蹲点的人,一见着警察来查就赶紧通知他们散伙,把违禁的东西藏起来。
兰静秋还真有点担心老陶他们会扑个空。
李甜一脸懵逼地跟在后边,紧张又有点好奇,这是要抓犯人吗?为什么要带自己来?是在吓唬她吗?
老锁带了七个人,已经包围了这边一个小院。
他打个手势,其中一个人就过去敲门了,说是打牛奶的,李甜更是疑惑了,这大晚上的跑来这种地方打牛奶?
是在对暗号吗?
然后门还真的开了,来开门的是个瘦小的中年男人,一见外边这架势就想喊,叫开门的民警马上捂住他的嘴,老锁训斥道:“闭嘴,通风报信罪加一等。”
老锁还是挺有气势的,那男的立马吓得不敢吭声了!
大家一进院子里就听到了里边的嘈杂声。
客厅里有人在玩牌,把麻将牌扔的咔咔响,桌上堆着的都是大票子,有百元的五十的,最低面值是十元。
过年的时候有些人家里也爱玩,要是一分两分一毛两毛的,偶尔玩玩也不算什么,可这种面额一看就是聚众赌博。
客厅一共四张牌桌,都坐满了人,其中有几个看来是惯犯,一见警察进来,马上把手里的牌一扔,抱头蹲下了。
只一个长头发的年轻男人有点二,居然还想着跑,他不光想跑,还想把钱装起来跑,那能跑得了吗?被人一把按住。
兰静秋打量了一圈,见牌桌旁边没有她要找的人,就跟老锁打声招呼,拉着李甜去后边隔间里找了。
李甜都看呆了,屋里空气浑浊,烟味酒味脚臭味,还有饭味醋味,那叫一个难闻,有个牌桌上还扔着啃了一半的猪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