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静秋见人家态度这么好,也不好再说什么,这种孩子心理能不能健康,真得看运气,如果遇到好的人,好好引导,自己心理也足够强大,把这些事熬过去,以后绝对能有一番作为,如果不能的话一辈子过得乱七八糟还算好的,就怕随便一点打击或诱惑,就跟父母一样走上了违法犯罪的道路。
总之妮妮以后如何谁也说不准,他们做了自己能做的,也就只能顺其自然。
正要走时,刚才那个老师过来了:“没找到妮妮,她不会自己跑出去了吧。”
院长气坏了,人家警察特意来叮嘱照顾好孩子,结果人家还没走呢,孩子丢了。
“赶紧上街找啊,一个八岁的孩子,身上一分钱没有,能跑去哪儿。”
兰静秋跟洛生海也要跟着出去找人,兰静秋说:“是不是回家了,她自己家,亲戚家都得找找,这孩子早熟,她清楚发生了什么,也许会去公安局见她爸妈?”
洛生海还没来得及回答她,两人就听到由远及近的警笛声,洛生海皱眉:“一定出事了!”
还真出事了,曹明吞了钢笔笔帽,一直吐血,被送进医院,借机逃了。
兰静秋无语极了:“钢笔笔帽又不是尖锐物,只要不是噎住卡住堵塞气管,不太可能当时就有生命危险,怎么可能吐血,是不是他自己咬破了口腔内壁或舌头?”
就算知道钢笔笔帽不能致命,可见他吐血了,能不送医院吗?到了医院能不做检查吗?做检查肯定会给他解开手铐。
洛生海说:“估计押送的人看他跟个瘦竹竿一样,又看他吐血,没把他当回事,被人趁机跑了。”
“他能跑去哪儿?还有空跑来这里把妮妮带走?也太猖狂了。”
金厅长亲自过来了,把两人叫上车:“曹明问孩子在哪儿,我们告诉他在福利院,他当时就有点不对劲。田旺又供出曹明帮他写过信,有一封因为临时改了计划没送出去,被咱们的人找到了,曹明见到信就急了,吞了笔帽被送医。押送他的同志可能太紧张,压力太大,一到医院就突发心脏病。是曹明从推车上下来,帮着把咱们的人抬上车,都急着抢救那位同志,让他给趁乱跑了。”
“也就是说他指使田旺证据确凿,就算杀人能说成防卫过当,他也会重判。”兰静秋问。
“没错,我见他吞笔帽,就觉得他想就医中逃脱,所以就跟押送的人说一定要小心,一定要盯紧,他可能想逃。哪知道我这些话把自己人逼的一路提心吊胆,心脏病突发了。”
金厅长懊恼极了,他早就不在基层工作,有些事上处理起来确实不如小领导更顺手,他自责道:“早知道就不该送医,一个笔帽而已能有多大事,我也不该各种强调他想跑,就凭他一个人,押送的人都持械,他能跑哪儿去?”
现在再自责也没用了,赶紧找人吧。
兰静秋说:“我觉得跑不远,曹明应该知道自己是逃不出去的,再带着个孩子怎么跑啊,目标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