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老师妻子苦笑:“我没工作,他是家里顶梁柱,自然他说什么我信什么了,而且他真的是很好的人,不会干违法的事,不信你问问他的朋友跟同事,他真的不是坏人。”
兰静秋说:“他有没有提过买卖邮票跟古画?”
她摇摇头:“我真的没听他说过,因为那个小卖部,我天天在家,除了吃饭睡觉,就坐在窗户下边等着卖东西,要不就是去进货,我哪有空管他的事。”
小梦还是不信,又盘问几句,柏老师妻子有点急了:“我要怎么说你们才信?”
兰静秋把小梦叫出来:“她应该没撒谎。”
“为什么要相信她?我爸私房钱藏的再严密,我妈也能发现,她居然什么也不知道。”
兰静秋十分无奈,这位不只是新手,还是个经验主义者,而且这经验还很单一。
“那是你爸妈,我敢说,这世间有多少对夫妻就有多少种相处方式,咱们审讯要通过她的微表情,语气还有话里的漏洞跟逻辑来推测,还要根据现有的证据来推理,不能一直问同样的问题,并且在问之前你心里已经有了答案,那不叫审讯那叫逼供。”
“啊?我没有啊!”小梦没想到自己心急多问了几句,就涉及到逼供了,十分委屈。
兰静秋都想跟胡组长说她不需要搭档,要自己查了,不过想想还是做罢,不管胡组长怎么想的,有小梦这个搭档在,她才能查案子,再说小梦以前一直是文职工作,不会审讯也正常。
等审讯柏老师时,兰静秋让她做记录,小梦想说我们有专业的记录员,不过看兰静秋给她写下了要记的东西,她点点头,原来这么复杂,嫌疑人的表情都要记录的吗?
兰静秋只是想让她留意一下,不要只问,不观察。
柏老师看见进来的是两个女同志,其中就有目睹他自杀的那位,他眼珠转了转,两眼一闭,又开始装死。
兰静秋说:“柏老师,不认得我了?你这样没用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能逃避到什么时候?尽快交代出邮票的去向,帮助我们追回来,才能帮你自己减轻刑罚。”
柏老师还是不睁眼,兰静秋干脆道:“你以为你赚的那些钱能保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