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两人回单位食堂吃的,顺便看看有没有人来认领尸体,结果还真有人来了。
兰静秋松了口气,不是无名尸就好,有社会关系,有行动轨迹,更好查一点,就不用大海捞针的去找鱼贩了。
来的人是个三十来岁的女人,面容身材姣好,她去认尸时,直接晕在停尸房里了。
胡组长让兰静秋过去安慰,觉得都是女同志好说话,那女人一醒过来就紧紧拉住静秋的手:“我在做梦对不对?在做恶梦!”
兰静秋心有不忍,但也不得不说实话:“你丈夫已经去世,是被人杀害的,你要坚强一点,家里还有没有别的人,要不要我帮你通知他们过来?”
女人摇摇头:“我们家人都不在宁州,孩子也在老家。”
“他是做什么工作的?三天没回家,你都没有找,他单位也没有通知你吗?”
“他是海员,说是要出海两周,我就送他走了。”
“哪里的海员,临时雇佣的,还是正式工作?”
女人没有回答,她擦着眼泪,还是有点不敢相信:“我男人一定已经出海了,我刚才肯定看错了,眼睛都没了,我怎么认啊,对,是我看错了,那不是我家老潘。”
兰静秋叹口气:“既然不相信自己,那你就把他的单位告诉我,咱们找他的领导跟同事来认。”
“就是海员啊!是去年刚找到的工作,工资待遇特别好,还是个外国公司。”
“哪个外企?”兰静秋皱眉,海员应该是从事海上运输或捕捞的,这种企业以后会不会有外企她不知道,但现在绝对不可能有外企。
“是个外国名,我也不懂啊,反正他是远洋船员,从去年找到工作后,就每个月出海两周,特别规律。”
老刘在一边说:“我就听说过远洋海员出海半年回来半年,还真没听说出海半个月的。”
胡组长找人去联系宁州所有的海运公司,拿照片让他们确认身份。
兰静秋问了半天发现这位受害人家属对她丈夫并不了解。
“她只说受害人在四天前的早上离开家,说要出海,她连公司叫什么名字都说不清楚,也没去过,我怀疑受害人并没有出海,而是去了别的地方。”
小田说:“要是个赚了钱的暴发户或者大老板,没准是找地方养了个小老婆,一边半个月,可他没做生意啊,不出去赚钱,怎么给老婆家用?他老婆工资不高,都是受害人拿钱回来养家,还给两边的老家寄钱,这开销可不小。”
兰静秋也不解,而且现在就算是船员工资也没那么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