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静秋呵呵两声:“又来,理亏就说理亏,你那是说不过吗?好像我们强词夺理一样。”
洛生海发现他们两个很可能是怼出来的革命友谊,这叫不打不相识吗?
老刘不想再说让他吃瘪的话题,又问起了洛生海的来意,听见是来参加表彰会的,他愣了下。
“深市要开表彰会了?当时只有胡组长被调去了,听说也是惊心动魄啊,可惜这儿说话不方便,不然我还真想听你们两个当事人跟我详细讲讲细节。”
菜陆续上来,一直都是老刘挑起话题,又给他们介绍菜,说怎么做的,有多好吃,还真是尽了地主之谊。
不过虽然没冷场,但兰静秋只顾着吃,洛生海只是配合着他聊两句,老刘一时气闷,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自己跟个电灯炮一样。
他干脆说起了孤儿院的事:“买卖人口太猖獗了,而且很多是被熟人骗的,你们在深市的案子不是也涉及到拐卖人口了吗?如果跨省的话,很难查,还有那几个差点把静秋搞抑郁的姑娘,唉,想起来就气人,对买卖人口的就该重刑重判,不然永远也杜绝不了。”
洛生海终于提起了兴趣:“把静秋搞抑郁?怎么回事?”
兰静秋刚啃完乳鸽翅膀,放下筷子,说:“你听他瞎说,我哪儿抑郁了,就是有点感慨,那几个姑娘被人骗去外省嫁了人,在外人看来各种不如意,但因为各种原因,她们决定留下来,还有两个觉得自己特别幸福,也许对她们来说确实幸福吧,但我觉得她们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这个骗子太可恶了,而且她还是利用职务之便。”
老刘说:“确实可恶,还把孤儿院的两个婴儿给卖了,幸亏这俩孩子运气好啊。”
洛生海说:“妇产科跟孤儿院确实得盯紧了,我们那边省厅有个案子是妇产科医生护士联手调换婴儿,想要男孩却生了女娃的,给医生塞钱,请医生把别人家生的男孩给他家换了。”
“那不是傻吗?不管丫头还是小子都是自己家的种儿,非换个没血缘关系的儿子?简直有病。”老刘骂得畅快。
三人聊起这个话题,兰静秋突然说:“以前跟东子他们也聊过这事,答案是暂时无解,尤其是现在计划生育,一家只要一个,想要男孩的更是绞尽脑汁了。”
范小桃这种案子不能拿出来说,能聊的也就只有孤儿院这些渎职的人,还有那些买卖人口的人了。
等吃完饭,三人从饭馆出来,老刘心里很不情愿,但还是识趣地说:“我先回去忙了,你们俩肯定有事要说,我就不掺合了。”
兰静秋朝他摆摆手,她还真有事跟洛生海说。
老刘溜达着走了几步,却突然停下来,看着旁边胡同里拐过来的一辆自行车。
推自行车的是个老太太,后座上坐着个扭曲着身子的孩子,看那表情应该很痛苦,大概四五岁的样子。
他皱眉过去问:“阿姨,孩子是不是生病了?你是孩子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