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要回老家结婚,就走了。”田壮说。
齐姐骂道:“她老家在哪儿?咱们得找她去,警察同志,一定要把人抓住,一定是她。”
洛生海说:“为什么这么肯定?”
“她买针线盒了啊。”齐姐说。
兰静秋道:“这能说明什么?你也有针线盒。”
“我是小宝亲妈,我能干那事吗?那女的掐过我们家小宝,一定是她!这就是个蛇蝎心肠的坏女人,对这么小的孩子都下得去手。你们不该抓她吗?”
兰静秋看看她,又看看田壮,叹口气,问派出所那位:“你要是看见雇佣的人掐自己儿子,会怎么做?”
“肯定骂一顿,直接开除啊。”高个子那位不假思索地说。
洛生海说:“对啊,这才是正常的思维,可田壮没这么做,甚至没跟家里人说,今天知道儿子被人扎了针,他突然想起来当时雇佣的杂工掐过儿子买过针线盒。那小姑娘出来打工的,有什么深仇大恨要往孩子身上扎针?”
齐姐说:“还能为什么?她就是坏啊,坏得流脓了,小孩子都不放过。”
田大妈也说:“那小姑娘看着倒是很安份,没想到不是个好东西,不是她还有谁?肯定是干了坏事就跑了,要不然干得好好的,为什么突然就走了。”
兰静秋道:“这就得问你的好儿子跟儿媳了。”
田壮被兰静秋犀利的眼神吓了一跳,他缩着肩膀,垂着头,一句话也不敢说了。
齐姐皱眉:“警察同志,你什么意思?我找你来是为了找出谁给我儿子扎的针,现在我们想起来了,你不去抓人,怎么还说我们的不是?我们没照顾好孩子,找了个黑心肠的来帮工,是我们的错,可那女的给我儿子扎针是犯法的吧,你们赶紧去抓她啊。”
“好,跟我们去派出所吧,事情来龙去脉总得弄清楚。这个珍珍是哪儿的人,长什么样,你们也得说清楚,我们才好找人嘛。”兰静秋说。
齐姐却突然说:“你们是重案组的吧,既然要去派出所,那还是让这两位同志帮我们查吧,就不麻烦你们了。”
洛生海一直没怎么说话,因为他在这里其实是没有执法权,只是来帮忙的,这时他笑了起来:“请神容易送神难,兰同志既然接了这案子自然要查清楚,走吧。”
兰静秋也说:“别敬酒不吃,吃罚酒,马上跟我们回派出所。具体什么情况,我们找到珍珍也能问出来,是你们先说,还是让我们找到珍珍再听听她怎么说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