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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静秋皱眉:“身体里被人扎了根针,这叫没受委屈?”

    田文化不耐烦地说:“我那时候哪儿知道小宝被人欺负了?对了,警察同志,你们查没查过我们隔壁那家店,没准是他们嫉恨我们生意好,尤其是那家的老板娘,最爱说闲话。”

    兰静秋判断田文化应该不会给孩子身上扎针,他要是真不喜欢孩子,肯定不搭理,或者拿大嘴巴抽,各种嘲讽辱骂的可能性更大。

    他跟田大妈的争吵,大部分时候也是在故意惹田大妈生气,其实他对他现在的生活很满意,毕竟在他家兄弟姐妹中,他过得最好,现在虽然大部分人觉得干个体不如上班的,但人家大房子住着,各种电器买着,还能雇人来帮佣,在他们的交际圈里算是生活富裕的人家。

    田文化自尊心强,总被田大妈打压,但田大妈又说他跑去象棋社里当了个副社长,经常出茶钱请那些老头喝茶吃点心,肯定不少人捧着。

    兰静秋跟洛生海说:“在家里受到的挫折在外边能弥补回来,应该不会压抑到拿孩子出气,反而这个田壮怀疑过妻子,甚至怀疑过孩子不是亲生的。而且他一开始说不查了,自己儿子被人扎针,这么恶劣的事,哪个父亲会说不查了。被追问时,他又说这事跟以前的雇工苏珍珍有关系。”

    洛生海说:“也许他是觉得咱们找不到苏珍珍,所以随便找个人来挡枪吗?”

    “很有可能。”兰静秋说。

    洛生海又道:“这老爷子为什么在这时候对着孩子的脸琢磨,不会是他也想到了什么吧。”

    兰静秋却不觉得:“我看他就是大大咧咧的口无遮拦,我觉得要是他认为是田壮扎了孩子,一定会替他儿子隐瞒,不可能故意引起咱们的怀疑。”

    随后,田壮跟齐姐还有邻居郝大姐还有苏珍珍,包括肠粉店隔壁那家店的两口子都被带来单独跟小宝见面。

    小宝看见田壮跟看见田文化时反应差不了多少,也不主动叫爸,跟齐姐很亲近,还要妈妈搂着他睡。

    见到邻居郝大姐,问她女儿有没有放学,为什么不来看他,看来两家大人虽然有矛盾,但孩子有时候会一起玩。

    隔壁那家店的两口子进门时,他也是笑着的,而且可能因为这么多人来看他,他显得很兴奋。

    最后是苏珍珍,小宝估计是把她忘了,见一个陌生女人进来,以为是护士来打针的,吓得缩了起来。

    兰静秋马上精神起来,难不成是苏珍珍?

    苏珍珍很聪明,应该是猜到了让她单独见孩子的用意。她一见小宝怕她,就忙说:“小宝,我是你珍珍姨啊,还记得我吗?我不是来让你打针吃药的,我是来看你的啊,这次来得急没给你带好吃的,下次一定给你买。”

    小宝从被子里探出头来,偷偷看她,珍珍马上说:“记不记得我带你买麦芽糖的时候,你尿裤子了,差点把人家一锅糖都给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