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静秋说:“也许方小蕊连这个都料到了,她有美国籍,只要咱们找不到确凿证据,她就会被释放,一回美国,还上哪儿去查?
老刘道:“是啊,包秋红说她一个小地方来的不可能知道瑞士银行,但她在国外整容的那段时间接触到的人跟事肯定超出了包秋红的认知。”
兰静秋叹气:“没错,美国人也不是个个富豪,但经常去整形外科的应该很有钱,方小蕊本来就聪明狠厉,很会伪装,出去一圈见了世面,了解到更多的东西,肯定已经给自己安排好了退路。”
邹队长派人查了一圈回来说:“这女的太可怕了,幸亏你们及早发现,如果再晚上几个月,她可能已经捐款逃了,包家的厂子她正在跟人洽淡,要改成中美合资,包家一点股份都不留,地皮也正在竞价,而且因为是转让,她跟负责人说价格低一点也没关系。包秋红都不管事了,她一切都弄好后拿钱走人留下包家一个空壳子。”
兰静秋叹口气:“留下个空壳子还算幸运,最怕的是她会把包秋红弄成疯子,甚至再次制造意外把人弄死,以绝后患。”
包家雇佣的那几个人,全都审了一遍,在他们眼里包小方是最善良最能干的大小姐,照顾着包秋红,还说包秋红确实有病经常半夜出来在院子里游荡,有时候坐着坐着就喊小雨的名字。
齐姐说:“太太一直走不出来,她还说小雨可能是缺少父爱,她特别后悔没给小雨找个后爸,在她成长过程中没接触过好男人,才让她跟那个姓董的纠缠不清,她特别后悔。”
她说着伸手在自己眉毛上比划:“你们没看见吗?她那个眉毛太难看了,也不知道太太怎么回事,非要弄成那样。”
“是她非要弄的?”
“是啊!”
“包秋红自己说非要弄成那样?”
“是大小姐说的,大小姐说她怎么拦也拦不住,太太非要弄成那样,让我们别大惊小怪的!不要盯着看。”
兰静秋想起方小蕊曾经跟包秋红说她怎么拦也拦不住小雨,不由叹了口气,这些谎话她还真是张口就来。
她无奈地跟齐姐说:“请描述清楚一点,大小姐说太太非要弄,而不是你听见太太说非要弄,这两者是有区别的,对不对?”
齐姐本来觉得没什么,可听她这么一说,不由愣住,“啊,好像确实是不一样,你这么一说,我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太太这不好那不好,她疯了,精神失常了,孟医生很难过,治疗也没用,这些全都是大小姐跟我说的,大小姐对太太那么好,我也看太太精神不太对,我肯定不会怀疑啊。现在想想,我好像是在大小姐的暗示下觉得太太疯了,然后就看她越来越疯,大小姐叫我不要拿小事打扰太太,叫我别跟她说外面的事,别刺激她,我就把太太当个疯子一样哄着,难不成这些都是假的?是大小姐一直在哄我们?”
兰静秋叹气,那肯定的,这方小蕊做这种事估计已经炉火纯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