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广原忍不住笑的开怀,“打电话给我,不是专门来刺激我的吧?”
姜阮把看到的情况说了,说出自己的担忧,“我害怕他们换药,你拿过来我看看再用,你看行吗?”
“那你能过来吗?”钟广原心里发怵,常林燕不至于换药吧?
“我这走不开。”
姜阮:“我还好多事儿呢,没时间呀。”
钟广原:……“那等我下班,会有点晚。”
“没事儿,我也晚。”
…
姜阮这个定价,十副药一个疗程,工薪阶层大半个月的工资,没几个子女舍得给父母用上。
加上只有黄奶奶和荀力妈,很像找过来的托,进店打听的有,真正花钱尝试的没有。
对面的常林燕衣着得体的过来,要和姜阮买一个疗程的药,“我的腿也有些风湿,开一个疗程吧。”
姜阮瞧瞧她,是有点,但不严重,她说:“你的病症用我这药浪费了,不卖。”
常林燕没料到会被拒绝,她看着玻璃柜台里展示的药品,灯光打的漂亮、包装也精美,标价不便宜,这路数就是为了卖货挣钱呀。
她不解道:“不卖药,你开店做什么?”
姜阮觉得她问这话好奇怪,“我开风湿堂是为了给人治病,定价高是因为我的药和疗效已经远超价格,不卖给你是觉得会糟蹋药。”
常林燕无言以对,转身回到店里。
程晚霞看她空着手,这是没买到药,她说:“师傅,要不我换个病人去买?”
常林燕摇摇头,“不用试了,她的药肯定是有药效的,但是我不能允许她在医药界成长起来,今天也是不得已为之,你放心,那药药不死人。”
程晚霞说:“雪绘说,晚上会带那个说话流里流气的贺先生来店里推拿,师傅,换我就可以了,您的身份没必要亲自等他。”
常林燕喜上眉梢,说道:“对贺先生尊重点,晚上你准点下班,我来等。”
程晚霞疑惑,慕雪绘这又是给师傅推荐了什么人,是投资商吗?
…
黄奶奶和荀力妈能聊到一块儿去,营业时间姜阮随意的很,她们在就开门,她们走关门。
黄奶奶担忧,“阮阮,你这样开店哪里能挣到钱?”
姜阮开这个风湿堂不指望能挣钱,做口碑的,为以后开药厂打点基础,药厂还得几年,等能办厂子的时候,再好好经营不迟。
她说:“治病救人看缘分吧,你们要是着急,可以找些老朋友来店里聊天、看电视。”
姜阮这样想,荀力可不会任由这么好的风湿药埋没。
他介绍了几个有分量的顾jsg客,他们饱受风湿折磨,看店铺装修的不错,不像骗一笔就跑的黑店,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每个人都买了一个疗程,反正几十块钱,试得起。
等姜阮晚上回来,只剩下四十份,她都吓一跳,卖的好快。
黄奶奶说:“荀力介绍来的病人,按你说的,必须患者亲自来,不严重的不给药,我们看了,风湿确实严重,就卖给他们了。”
姜阮点点头,让黄奶奶和荀力妈先回去,她看店等钟广原。
八点多钟的时候,钟广平的司机把车开来,停在姜阮店铺门口,带着药下车亲自给姜阮送来。
对门的回春堂,贺子期没理会慕雪绘的招呼,望着对面直白朴素的‘风湿堂’店面,自言自语,“那是钟书记的车,刚才进去的是钟书记吧?”
慕雪绘心里发急,贺子期是她好容易才搭上线来内地投资的港商,怎么能给姜阮机会认识?
她忙道:“我听师傅说过,了解钟先生的脾气,如果你现在过去的话,他或许以为你追踪到这里偶遇,对你印象不会好,得不偿失,还是再约吧。”
…
姜阮检查了钟广原送来的药,贴的膏药他们拆了包装后,换上了普通的膏药,膏药都是黑漆漆的,但姜阮的膏药有神草花天然的清香味。
泡浴的药包更过分,整个全换了,也不怕药不对症加重钟广原的病情。
姜阮好生气,桌子都拍出裂缝,“我得找她去!”
常林燕明目张胆的换药,不会只有一手,等钟广原用了药出现反作用,药渣子早就进了垃圾场,姜阮得负全部的责任。
他上回公开采访说过没有亲属,看来常林燕是彻底放弃,打算最后再利用一波。
钟广原叹气,叫姜阮别去了,“没有抓到现行,她不会承认的,你说不过她,还会被她告诽谤。”
姜阮恼怒,“她一点医者的底线都没有,我必须去,不然晚上睡不着。”
姜阮抓着被换掉的药包,跑去对面,今晚不知怎的,其他坐堂中医不在,医护不在,只有慕雪绘,有一间治疗室还亮着灯。
姜阮没看到常林燕离开,所以治疗室里是她。
“你让开。”姜阮强行推开慕雪绘。
慕雪绘拼命拦着,“师傅在给患者治疗,你不能进去。”
姜阮:“谁在里面,胆子那么大,也不怕被治死了。”
常林燕不出来都不行,拉开门,忍着情绪平静道:“姜阮,话不能乱说,我会告你诽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