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魏三娘脱身没有。
野男人的声音响起道:“嫂子,你知道我的身世?”
他被魏三娘救回魏家时,因失忆,拿不准要如何称呼魏家人。
魏三娘让他跟着自己喊。
因魏三娘喊李丹青大嫂,他权衡着,便喊李丹青嫂子。
这会儿自然不改称呼。
李丹青点点头,假装嗓子拨干,不能作声。
呼,你的身世么,俺还没编好。
待俺好好撸一撸,给你编一个狗血一些的。
魏凌希这会也问道:“嫂子,大哥在京城的事,你是如何得知的?”
李丹青比比手势,表示待喝了水再说。
等俺好好编一编,震憾你们一把。
杨碧娘终于端了两杯水进来。
魏凌希接过一杯,端了喂尔言。
杨碧娘则端了喂李丹青。
一杯水下去,喉咙舒爽了些
唇舌也不再干燥。
李丹青闭了闭眼睛,斟酌言词。
猛地里,“哗”一声脆响,是杯子摔地的声音。
李丹青睁开眼睛看过去,魏凌希手里的杯子摔在地下,碎片溅了一地。
他喝骂野男人道:“疯了吗,撞起杯子来了。”
李丹青眼睛一亮,想起上一轮,自己跟魏凌希要了一块小瓷片的事。
可惜当时时间短,自己力道不足,割绳索的经验也不足,便没有成功。
野男人要是偷摸藏一块小瓷片,从现在开始割起,没准能自救呢。
魏凌希抬足把杯子碎片踏到一边,回头继续盘问李丹青。
“说吧,大哥在京城的事,你如何得知的?”
李丹青迅速编好故事,讲了起来。
“十天前,我接到父亲的信。”
她顿一下,“父亲失去联系多年,原来是上阵杀敌时,伤了头,失了记忆。他一恢复记忆,忙忙就给我来信了。”
“父亲信中说,他从军后,英勇杀敌,积累了军功,去年便封了将军。如今已至京城,准备面圣。”
“信中提及,说初至京城,听闻这届新科状元的名字,却是女婿,大为惊喜,本待去相认,不想又听到另一个消息。”
“说是有权贵之女看上新科状元,两下里准备联姻。”
“父亲惊疑,便使军中人,快马悄悄给我送信,不叫人知道。”
“我看毕信,自然不信大郎会负我,便持了信去找婆母。”
“才到婆母房门前,却见有人先我一步进了房,那人是一个男子。”
“我惊疑之下,就掩步,到婆母窗下,听了几句。”
李丹青编到这里,抬眼见魏凌希脸色十分精彩,便知道编的方向对了。
她接着道:“那个男子,说大郎有大好前程,让婆母处置了我。”
“我不敢相信这些事是真的,可事实又摆在眼前。”
“我恍恍惚惚回了房,烧了父亲的信,又忙忙写一封信给父亲,让人去寄。”
“才寄完信呢,就发现宋嬷嬷和曹嬷嬷开始监视我。”
“我装做什么也不知道,如常生活。”
“我心中还存着侥幸,觉得婆母不会那样对我,又想着已寄了信给父亲,父亲收到信,自会来救我。”
“但我万万没料到,父亲还没来,你们就设了圈套陷害我,想污我清名,要致我于死地。”
李丹青编到这里,带泪看魏凌希。
“二郎,我父亲现是将军,他收到信后,必然带兵来救我。”
“他到这儿时,找不到我,自然要寻根问底。”
她喘一口气,“总之一句话,若我死了,我父亲定要追究,定会为我报仇的。”
魏凌希推敲李丹青的话,京城那人,确实是十天前来的。
也确实进了母亲的房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