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春庭(重生) 第77节(2 / 2)

望春庭(重生) 弦珂 2123 字 6个月前

    宋絮清呼吸微微停滞。

    顷刻之间,喑哑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

    “是以为了我的清白,清儿陪我去才是上选。”

    作者有话说:

    裴牧曜:没了清白就没了老婆,不划算,这笔生意才不要做。

    第67章 心动

    (我可以亲你吗?)

    直白的话语恰如波涛汹涌的海水, 不管不顾地洒落在宋絮清的身上。

    乌黑碎发扬过颈间,似撩人的绒毛般轻拂过,颈部荡起的阵阵涟漪悠悠然地递入心尖, 激荡不已的内心再次被投掷下巨石, 扬起惊涛骇浪般的波澜。

    宋絮清一手捂着胸口,一手往后撑着巨石, 慢慢地靠在坚硬的石头上。

    此刻万里无云, 蓝白色的天际恰如一双眼眸,窥探着她发颤的心口,想要一探究竟。

    漫在巨石上的凉意抚摸着脊背, 丝丝缕缕的凉意拂过燥热烦闷的心绪,如擂鼓般跳跃的心房缓缓地落回了实处。

    宋絮清的眼眸不轻不重地掠向裴牧曜离去的方向,小径上早已空无一人。

    她咬了咬唇, 不得不承认地是, 这只撩拨着她心弦的狐狸, 强势的闯入她的心尖,势在必得地凝视着她的内心。

    宋絮清收回视线, 深深地呼了口气,挺直身躯漫步回院中。

    院中的一切都已经打点妥当,她让茗玥撤了圆桌案上的膳食, 不疾不徐地回卧阁休息去了。

    激荡的内心一旦安静停歇下来之后,困倦便找上门来,宋絮清脑袋沉沉地躺在床榻之上,思绪还未转动丝毫就沉沉地睡去了。

    等她再醒来时, 窗棂外的天映衬着斜落夕阳蕴出的火红光辉, 漫天的红云飘过, 很是壮观。

    清冽低沉的嗓音从外间传来, 宋絮清捏了捏疲倦的眉心,撑着柔软的床榻坐起身,唤了声茗玥。

    卧阁外的交谈声停滞了须臾时分,紧接着一道沉稳熟悉的脚步声自外间传来。

    他不知何时换了身月牙白锦纹衣裳,如同山间清风般温润皎洁,惹得人不由自主地向他靠近,可才靠近须臾就能够感受到他身上的淡漠,清冷而又令人心生却意。

    宋絮清抿了抿干涩的唇瓣,将将苏醒的嗓音带着些许沙哑,“是要准备出去了吗?”

    “嗯。”裴牧曜颔了颔首,朝她伸出了手。

    宋絮清垂眸睨了眼他的掌心,心口处微微跳动了下,慢条斯理地将手落在他的掌心中。

    裴牧曜凝视着她娇嫩细腻的手,嘴角缓缓地扬起,将她的手扣紧稍稍用了点力气,拉了起来。

    顺着他的力道宋絮清坐起了身,下榻之时脚背不知撞上了什么坚硬的东西,痛得她眉头直皱,不自觉地半跪在床榻中,掌心紧紧地贴着身前人的胸膛,掩藏在胸膛下的心跳透过紧致有力的身体递到她的掌中。

    下颌被捏紧抬起时,她眸中水汪汪的溢满了痛楚,渐渐的,痛楚间闪过些许的茫然。

    伫立于床榻前的裴牧曜深邃幽暗的眼眸中散着些许光亮,喉咙中溢出一抹轻笑,唤着她的昵称,“清儿。”

    眼看着他眼眸中染上了些不知名的色彩,就好似诱人心魄的咒蛊引人坠入他埋下的陷阱之中。

    宋絮清咬了咬唇。

    顷刻之间,她的唇瓣上滑过道冰凉的指腹,一下一下地拉开她的齿间和唇瓣的距离。

    宋絮清嗓音哑了哑,忙不迭道:“我去洗漱,别耽误了事情。”

    她下榻的瞬间手腕一紧,又被人扯了回去。

    裴牧曜俯下身,额间抵着她的额头,一字一句问:“我可以亲你吗?”

    宋絮清跳动的心口倏地漏了一拍,整张脸都涨红了。

    没有回答,但也没有摇头。

    裴牧曜低低地笑了声,落在她唇上的指腹缓缓地撩拨着她的长睫,就好似那几根长睫是她的命门般,把玩挑逗着。

    宋絮清呼吸微微停滞了下来,一颗心被他的手高高捧起,可捧到嗓子眼处时却没了动静。

    辰漏的沙沙声被无限放大,她都要快喘不过气来,恨不得推开他,直白地问一句到底要不要亲,不亲就别靠得如此近。

    她嗓子有些痒,嘴角微启之际忽而感受到一道温热的唇覆上,不疾不徐地把她喉间仅存的缕缕呼吸一丝一丝地吸去。

    宋絮清眼眸瞪地发亮,怔怔地盯着近在咫尺的眉眼,凌厉的眉眼中漫着点点柔情,他的唇不过是覆在唇瓣之上,有一下没一下地碾过的唇瓣,她的手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直到手腕被人牵去,落在了他的背脊之上,紧绷有力的背脊下尽是热气炙烫着掌心。

    下唇被咬上的瞬间,湿润的水渍浸透着干涩的唇瓣,宋絮清顿愣在原地,缓缓地阖上了眼眸。

    他的唇离开时,拉起了丝丝水渍。

    宋絮清轻喘着气,拽着他衣裳的手猛地将他推开,小跑着往耳房的方向去。

    被一把推开的裴牧曜眼眸如炬的注视着她离去的身影,指腹漫不经心地掠过湿润的唇,嘴角缓缓地勾起。

    宋絮清后背抵着耳房的门扉,掌心紧紧地压着叫嚣着即将跃出来的心房,娇嫩白皙的耳垂红得发热,烫到冰凉的指尖也散不开它的热意,倒是勾得指尖和它共沉沦。

    也不知在耳房待了多久,门扉被敲响时她的耳尖倏时提起,直到茗玥的声音响起,她才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