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养大了真千金和真少爷 第90节(2 / 2)

    她换回了自己的衣服, 脑子一下子便混沌起来,她坐上了班车,回到了酒店里,一沾床便要睡着。

    但她仍然强撑着,给媚媚发了信息,说自己下午去不了了,已经拜托了封年,有问题的话,让她可以找封年。

    冬树没等到媚媚的回信,便一头栽倒在床上睡着了。

    这一觉,她睡得昏天黑地,等闹钟响起来的时候,她才醒来。

    冬树的手在被子上摸索着,将手机闹钟关掉,她才注意到,现在已经到了下午五点。又要出发了。

    她从被子里起身,洗漱完毕,穿上衣服便往外走。

    电梯在二楼停了一下,冬树去给自己买了个高热量的小蛋糕,还有一杯热茶。等小蛋糕和热茶下肚,她全身都舒服了不少。

    走到了外面,夜风一吹,她整个人终于精神了。

    没那么糟,她告诉自己,问题都会解决的,一切都会变得更好。

    等到了片场,剧组已经做好了拍夜戏的准备。

    封年远远地对她招手:“冬树姐!”

    冬树走过去,王小助挺开心:“导演说了,等我们拍完,就带整个剧组去吃宵夜了。”

    果然,今天大家的精气神都不一样,本来经过了一天的工作,大家都挺疲惫的,现在被导演的宵夜鼓励着,工作人员们干劲十足。

    今天的夜戏,拍的是男主角的感情进展和冬树的夜行找线索。

    先是男女主的戏份,他们两个站在了客栈的大榕树下,女主愣愣地看着月亮,想起了今天见到的可怜的失去了丈夫的女子,明明是幸福的一家人,却遭受了无妄之灾,只留下孤苦无依的妻儿。

    她越想越难过,眼中慢慢蓄满了泪水。

    身后,男主走过来,怜爱地看着她,想到了她今天对于可怜人家的帮助,更加确信了两个人尽管身份不同,但奔赴在相同的道路上。

    男主走过去,站在了女主身边,他们谈论起今日发现的新的信息,又各自说起了自己的猜测。

    他们的想法是相同的,那就是刺史在这件贪腐案中是银两的中转站,无数的民脂民膏,被当地官员剥削到手中,之后被暗中送到了刺史手中,然后被送到了京中某处。

    他们越说越激烈,说完了之后心里却一下子空了,园中也寂静下来。

    忽然,旁边的花丛中有了异样。

    郡主生怕是刺史的人来灭口,立刻往旁边躲,她脚下踉跄,差点摔倒,被一双温柔坚定的手扶住。

    花丛里的小猫跑了出来,跃上了墙头不见了。

    而他们两个握着的手却再也没有松开……

    这之后,就是冬树的戏份了。

    她已经穿好了黑色的夜行衣,吊着威亚到了屋顶上。待会等下面的打更人走过后,她便悄悄潜入对面的大院,在院中听到至关重要的线索,然后杀死其中一人后,找到一封被藏起来的文书,为男女主的探案提供巨大的帮助。

    灯光已经架好,周围的工作人员眼巴巴地看着她。有个和她熟悉的工作人员开玩笑一般求她:“冬树姐啊。”

    “导演不是人啊,不让我们吃饱饭,我们可就指着晚上那一顿夜宵了。冬树姐一遍过,我们早点去吃饭。”

    冬树笑起来:“好,一遍过,我们一起去吃饭。”

    拍完了今天的戏,明天大家都能休息一天了,现在只剩冬树这一场,大家心情都挺好,纷纷笑起来:“对,早点结束,好好吃导演的饭去。”

    导演站在灯光下,看光线怎么样,看到大家心情好,他心情也不错。

    导演今年四十多岁,保养还不错,看上去比较斯文,听到他们在开他的玩笑,导演笑骂:“哎呦哎呦,谁说吃不饱的,明天给他两份盒饭,我看着他吃完。”

    这下子,大家光笑,没有人敢答话了。

    封年对人好的时候,便极为体贴,他叮嘱冬树:“冬树姐,没事,别管他们,不着急。不是一遍过也没关系。”

    冬树坐在屋檐的瓦片上,低下头看封年:“放心吧。”

    她铆足干劲,想一把过,让大家更开心一些。冬树看着下面的路面,研究着待会什么姿势跳下去更轻盈一些。

    导演还在调整灯光,冬树看着路面,视线挪移,便看到了不远处站着的媚媚。

    媚媚穿着银色的中裙,裙子在夜光下波光粼粼,她的妆容明媚,唇色涂成大红。媚媚脸上没有表情,视线愣愣地看着前方。

    怎么了?冬树想着,是因为下午戏拍完了,觉得有些失落吗?

    她想着,待会拍完了戏,去吃宵夜的时候,她会安慰媚媚的。不要怕,她会继续给她找角色的。

    灯光那边已经没问题了,导演终于点了头,冬树收到了导演的手势,立刻回到了戏中的状态。

    “开始”的声音响起,冬树全身都警觉起来。

    她全身肌肉紧绷,面色冷凝,黑色面罩下,一双眼睛如冰芒一般。整个人一动不动,几乎与黑夜融为了一体。

    下方打更人过来了,敲梆子的声音响起,咚!——咚!咚!

    打更人声音拖长了喊:“子时三更,平安无事!”

    这一声过后,打更人继续向前走去,而对面大院巡逻的队伍也到了换人的时候,黑衣女侠悄悄从屋顶坠下,脚尖轻点,无声飞速向大院中奔去。

    院中两人坐在湖心亭中央,悄声密谋。他们谈论的事情过于重大,不能被任何人知晓,因此才选中了湖心亭这种四周无依之处。

    但他们万万没想到,竟有人现在正躺在亭边的几条小舟中,悄无声息地听着他们的密谋。